《NeroLi》（四）(9)

只是两人才没走几步，便心有灵犀般地同时扭头看了彼此一眼，仿佛是想要抓住时机再去嘲弄对方一般，但此下四目相对只是进射出不知所谓的尴尬光线。
“你他妈地在看什么，给我快走啊，略！“玻学着在的话，抢先摆出了鬼脸。
在歪着头看着他，没理他，转头还是接着走了。
“好耶！”玻感觉是自己赢了。
好吧，自己还是亏了。在没走几步，突然转身对着玻也摆了个鬼脸，他脸上被画的涂鸦也同鬼脸一同皱起，显得更为滑稽和讽刺，又是打了这小男孩他妈的一个措手不及。愉悦地得手、愉悦地回头，愉悦地接着走自己的路。

听不见玻那小子的反应了，或许还没有反应过来吧。他在心里想，不过，到底是自己该为了反杀小孩子而高兴呢，还是该为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幼稚行为而反思一会呢?谁他妈的知道啊。
“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幼稚。“这个结论最为正确。
“但谁又说了，大人就不能幼稚呢?“
在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那瓶涂擦药，近乎透明如镜的药膏扭曲反射出他的脸庞，仔细端详后却几乎要把自己逗乐了：“那小子，画得还挺好的嘛。小丑还真是我自己。”

然后他就对自己也做了一个鬼脸。
——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