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殓日常】拜访(2)

随后，撇下伊索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关上门。
伊索怔了一下，但还是去了阳台。
画上的人看起来像约瑟夫小时候的样子，但他的眼睛却是琥珀色，并非碧蓝色。画中人微微侧着身，耳边别着一支鸢尾花，正眺望着天边的云。阳光打下来，好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一副风景画前。
伊索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约瑟夫的绘画功底。
“吱呀——”卧室门被打开，里面的人了另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
伊索视线仍停留在画上：“画上的人，不是你吧。”
“嗯，这是我弟弟，克劳德。”
克劳德…
这个名字在伊索脑海里腾地清晰，约瑟夫的双胞胎弟弟，约瑟夫在幼年时便目睹了他因为肺病的死亡。
“对不起…让你提起这个话题…”
伊索慌了神，不敢回头与他对视。
“没事，你不需要道歉…”约瑟夫在伊索身后搂住他，“世事无常…你能在这，就很好了…一个人，太孤寂了…”从耳后滑落的鬓发试图想掩盖眼里的些许忧伤。

伊索低头把自己的手放在约瑟夫手上，轻轻握住：“如果一个人太孤寂了…我会一直都在。死亡，只不过是逝者与在世的所爱的人告别罢了。如果克劳德实在是舍不得，他的灵魂或许会幻化成自然，像一束阳光，一阵风，一株草…他对你的牵挂一直都在。既然无法避免死亡，那就在有限的生命里好好活吧。”
没想到，他温暖的手也会有冰冷的时候…
“谢谢你，伊索。” 约瑟夫长出了一口气，“能…再抱会吗？”
“嗯。”
在约瑟夫的照相馆前，有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无风自动，轻轻摇曳。
作者碎碎念(伊索作为一名入殓师，我相信他对死亡会有不一样的看法；你害怕的那些鬼或许是一些人朝思暮想却在也见不到的)
握着手上仅存不多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