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时空】碎镜人(2)

还在垂死挣扎吗？那就让你死的明白些吧。
碎境人抹开双眼，稳稳落至自己的猎物眼前，露出自己鎏金色的双瞳。
“碎其滤镜，收其元神，强我魂尊。被噬者，则神魂俱灭，非痴即癫。”
很快，这便是你的结局了。
清了清嗓子，碎境人向将要被他猎杀的灵族僧走去，试图彻底将其境界摧毁并吞噬。
这可是从业以来第一个来自第一宇宙的猎物，能将境界扩展至数十倍，万不能轻易放过！
“要我说，你也挺可惜的，顶着妖灵双方的压力在缓冲地带周旋。为救灵族远离混沌折磨，拿独自忍受妖族百般刁难换来的零星报酬，却还要被恶语辱骂。在这个漏洞百出的规则下，隐姓埋名在背后付出如此多的努力，只是享受自己应得的成果却要遭受如此折辱。连我，都要为你感到不值啊……”
“这有什么值不值的，既然当初做出了选择，就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灵族僧抬起了头，那平平无奇的漆黑瞳孔，竟让碎境人心头泛起恐惧来。
这气场……和之前在二三宇宙收割之时，完全不同……
碎境人犹疑片刻，右腿后撤间，之前碎裂在脚底的残片竟开始汇聚重组，形成新的透明结界。
“正如你所说，支配这一切的，漏洞百出的规则，由幕后转至台前的过程中，向那些曾不知情的灵族的境界施加了前所未有的外力。

结界坚韧，愿理解和包容的灵族，结界会在此途中不断扩张，会站在我的身边。结界固化，不愿接受超出预料范围的灵族，结界则会出现裂痕，元神和理智外露，做出失智的举动。
这一切，早在我做出选择之时，便已经预料到了。至于没有预料到的，也都在我处理能力的范围之内。”灵族僧仰天狂笑两声，向正在后退的碎境人逼近。
他的境界……正在以近乎圣迹的速度恢复，不，应该说是扩张。
“你所说的滤镜，其实是一个生灵看待事物和思考问题的准绳。滤镜由阅历增生，却又被阅历染彩。在扩张至一定阶段后，滤镜，便成了它们看待事物的工具。任何事物，在它们眼里，都离不开滤镜的色泽。
而这色泽，则是结界僵化的一个重要因素。滤镜之下，万物平等，只剩下它们的主人所想看到的，所认为的和所理解的真相罢了。谁会在乎真相呢？在乎的，不过是自己想看到的，滤镜中显现的结果罢了！
自以为是，自诩清高，自命不凡，不过是一叶偏见障目，不见一山又放一山拦！”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那灵族僧便将方才还支离破碎的境界重新组合，内部流淌着的混沌化作了星海银河，唯有一门，一人，一灵伫立中央。
果然……第一宇宙奇才辈出，实力强大，境界也是无边无际啊……
听到支离破碎的声音，碎境人叹了口气，恍惚间想起，自己成为碎境人后，被遗忘的，来自老板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