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河倾月落(下)[下落](27)

繁星扭曲了一下脸部肌肉。
“你怎么可以背叛我们？”团团的声音尖厉如刀削。
“你们？”繁星皱紧眉头，“我想报复的人从来都不是你们，不是我可亲可爱的营区伙伴——他们对我视如己出，我干什么要忘恩负义呢？”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充满了怒火和满足感，“我恨的一直都是你，团团，从来都是。我想要下毒害死你，你竟然还不知道？”
“我？你恨我？”团团震惊地重复说，紧接着，狂怒填满了他的胸口，令他呲出了牙齿，“我做出了什么导致你我之间不共戴天？我做了什么从来没有考虑过你？我做了什么令你吃亏？我做了什么以至于你如今对自己的营区伙伴兵戎相见？一直以来，我都在尽心尽力地服务你们！我每次抉择都关乎你们的生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繁星？”
仇恨令高级成员的目光逐渐空虚起来。“你曾经是名软弱的成员，现在是名软弱的族长！”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在关键时刻没有及时帮助我们，在每一刻都碌碌无为，坐等其成！我们被冒牌者玩于股掌之中而受尽凌辱时你在哪里？我们被做作的猜疑和各自为营的操控时你在哪里？巧克力失踪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驱逐时你在哪里？捷克在恐惧和痛苦中为冒牌者俯首听命时你在哪里？哈记被抓瞎眼睛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凭什么配得上我们成员对你的支持和尊重？你凭什么不对侵犯我们领地的敌人做出回击？你说我们要再等三天，因为你会找好线索和援助，但那三天你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不光这样，还回驳你有理有据，捏造事实！你不是吗？你没有吗？你这个混帐，没资格取代巧克力的位置！你这个失败的族长！”

团团难以置信地听着高级成员吼出一个又一个字，他的心早已支离破碎。不……天呐……他不相信他听到的一切，他不相信这些诅咒的话能从他最好的朋友、最宠信的其中一名成员口中说出。
附近的雪窝挪了挪。捷克爬起来，费力地站直身体，缩着伤口，走到摄政族长旁边。“太离谱了！这不是团团的错！”他嘶声反驳说，“团团一直都在为我们付出！他是唯数不多的名在关键时刻不会抛下族群的忠诚成员！”
“忠诚？”繁星冲捷克厉喝道，“忠诚是远离族群，置身事外吗？忠诚是无所作为，慑于内乱吗？忠诚是自作主张，然后看着计划和决定使成员不再尊重不再信任彼此吗？是我在内政领导了你们！是我重振了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反抗冒牌者的努力让你们清醒过来看看现实残酷的是谁？是他吗？是我！最后为了你们而被驱逐的也是我！你还不明白吗？是我成就了你们！是我让族群复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