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寿郎想要继子(2)

自己所能做的便是保证他们成长起来，每一个人都要好好地活下来。
这是身为柱的职责。
看着陡然出现在面前的上弦三，杏寿郎握紧了剑柄。
自己要死了。
左眼已废，肋骨已断，内脏已伤。此刻还能动弹不过是靠着呼吸法的勉强维持。
和上弦相比，人类当真是脆弱无比，即便是引以为豪的剑技，划下的伤痕也在眨眼之间恢复下来。
自己并不后悔战斗，也并不畏惧死亡。只是有些落寞，自己终究还是输了，辜负了母亲的期望，也没有斩杀恶鬼。
“不准逃！”
“胆小鬼，鬼杀队永远都在你们占优的黑夜里战斗！凭我们人类的肉身战斗！……不准逃，混蛋！”
“炼狱先生比你这种东西厉害多了！炼狱先生没有输！”
响彻大地的是少年的咆哮，带着不甘心的嘶哑和啜泣，那番话语真切而温柔，仿佛风抚平湖面的波纹，带来阵阵暖意。
真是个好孩子。
杏寿郎想，如果不是在现在的这个时候，想必能好好畅谈一番。千寿郎和他们年龄相仿，兴趣也相近，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大家虽然吵吵闹闹的，但那是年轻的象征，要是能成为自己继子的话，和他们训练的日子一定会有很多乐趣吧。

他们还年轻，需要引导，让我再为他们助一力吧。
“在做过去的梦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些事，你去一趟我的老家……”
“别说了，快用呼吸止血吧……”
“没有，我很快就会死去。我得趁着还能说话，把话说完。”
杏寿郎本来想说很多，很多，但话到嘴里却只能短短几句。对千寿郎的叮嘱，对父亲的担忧，还有对祢豆子的认可，以及最后的话语。
“无论因为自身的弱小和无力，遭受多大的打击，都要燃烧心灵。”
“咬紧牙关，坚持向前，即使你停下脚步畏葸不前，时间也不会为你而停，不会陪你一同悲伤。”
“不要因为我死在这里而自责，我是柱，必然愿意做后辈们的坚盾。我们是柱，谁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灶门少年，猪肉少年，黄头发少年，你们要继续成长，在未来由你们撑起鬼杀队的柱，我相信，我相信你们。”
他忽地想起了战斗的上弦三说过的话，“这出色的剑技也会伴随着你一起消失，杏寿郎！你就不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