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薰嗣】琉璃间见一尺玉(2)

“怎么了，真嗣君，你看起来很不自在”
“做噩梦了吗”
“大概吧”他不舍得看眼前被月光勾勒出好看弧线的男孩，好像多看一次渚薰就会更快离开一样，再一次把头埋进枕头里
“我不知道”
“薰君…还不睡吗”
“嗯，睡不着”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碇真嗣不知道自己在经历这么多以后怎么能再次呼吸这么平稳，刻意一想，他几乎要干呕出来，眼泪爆发，湿，在枕头上扩散，跳舞
“真嗣，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什么”
“总觉得和我有关，虽然你从来不说”
他们两年前相遇，天气很好，几乎一切都是和平的，随后在其他人的撺掇和各种因素下就在一起了，几乎一切都是偶然，但也只有碇真嗣知道他身边的人都曾出现过，都已安排好，和平的两年里，一切又再次重建，补完，补完，没什么不好的，碇真嗣没有同渚薰提过任何他记忆里的旧世界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觉得现在还没有做出什么能证明爱你的事，所以暂且说成是喜欢吧，就是近乎到爱的喜欢”
渚薰说这话的时候认真得像个高中生，他一面说着一面轻轻拍着碇真嗣，他自然心疼着，碇真嗣很瘦，让人想起小猫，

“我想说，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会一直等你愿意倾诉的那天，我不希望你因为某些事感到难过”
渚薰好像会读心术，“我会一直在的，我是自愿的，你不必担心些什么”
“我们，呃，不是在玩跷跷板”
“怎么这么形容”碇真嗣抬起头，眼角泛着泪，但忧虑似乎少了大半
“没有谁高谁低，平等…应该可以这么说”
“薰君，还真是厉害…”
“竟然猜出来了”
“诶？”
“我很怕，很怕薰君离开，呃…我不该说吧，薰君和我，曾经也生活在一个旧世界”
渚薰靠近碇真嗣，一把将他抱住，只感受到陌生的颤抖，毕竟，他的真嗣在平日不曾如此，他感到有些羞愧了
“说吧，说吧，都说出来，我一直在”
“我怕你离开，我不想去驾驶初号机，我成长了，我不怕那些，但是我后怕，我想把曾经的伤痕当做勋章，或者丢进垃圾桶，在周四的时候准时放下去让人收走”
“我现在，只是希望他们能消失”
“除了你”
“薰君，那个旧世界里，你是绝望中的一束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