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狼】辞旧迎新(2)

白狼没有否认。于是德克萨斯撇撇嘴，没有继续，一个女人会到一个待遇极低的工匠协会去这件事并不莫名其妙，毕竟这个女人自己就很莫名其妙。可工匠协会里可都是大老爷们......德克萨斯不想继续往下想了，这个女人应该不会对男人、还跟自己不是一种风格的人感兴趣吧。
剩下的几天跟往常一样，没有送别，没有挽留，拉普走的那天只说了一句再会，仿佛只是情侣之间短暂的分别。而德克萨斯认为这只是她们分手的一场简朴的仪式而已。
失去了拉普兰德对德克萨斯的生活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除了没人暖床以外，该吃吃该喝喝，除了那句“再会”不断盘桓于她的心上，让她感到疑惑。德克萨斯只当是旧情人对她的影响有点大而已。
除了多的这点，她还感觉少了点什么，但她说不出。日子一天天过去，她逐渐开始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有股陈腐的味道，像是那些躺在地里的、曾经试图过刺杀她的人的气味。所有的事物都好似发条上了锈的玩具，傀儡般僵硬地按照发条的指挥向一成不变的前方走去。
拉普兰德走了半年后的一天，太阳刚被迫上班，德克萨斯乔装去广场晨练，附近都是几百年前统治者造的古建筑了。正走着，一对贵族母女从她身边走过，引起了她的注意。女人急匆匆地走着，还挂着几丝不耐烦，紧紧拽着女儿的胳膊。女孩显然是被拽着走，可她的另一只手里却是刚刚叠好的纸飞机。

纸飞机那么小，女孩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大概因为孩童的欢笑总是世间至真至纯的东西，德克萨斯忽然有些想蹲下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脸。
她笑着将纸飞机递到自己最爱的妈妈面前：“妈妈你看，我叠了一架纸飞机”
女孩没有等到母亲的夸赞，取而代之的是衣着华丽的母亲毫不犹豫地将纸飞机一把抢走，团成一团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很多年前就被铺设于此的地砖与女人纤细的鞋跟发出嘭嘭的撞击声，似乎在对这一切发出抗议，但它也只是个古老地砖而已，无法拯救自己身上支离破碎的纸飞机。
“什么纸飞机，贵族小姐该上的插花课要迟到了”
女孩不敢说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始终不敢流出来，她沉着头，跟女人走了。一阵风吹过，坏了的纸飞机并没有再飞起来。
看完了故事全程的德克萨斯一言不发。她默默走到残破的纸飞机前，在众人怪异的眼神中捡起了烂得不成样子的纸飞机，“快看那个人，是个捡垃圾的疯子吧，咱们离她远点”
德克萨斯独自一人在广场上伫立许久，朝着小女孩离开的方向嘟囔了一句再会，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