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锺承传》-2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2)

“不知道，皇上还说明天也来，你好好准备着。”
自那以后我每天都盼望着晚上皇上的到来，晚上精心的描眉画眼，涂脂抹粉，生怕怠慢了皇上。每次皇上都赐给我一包金子。一个月总共给的金子的分量比宫里采女的月奉还多。这样多的赏赐总让我备感不安。
梨花苑的女旦们看着我天天为皇上唱戏，少不了戏弄我的时候。
“翠袖，怎么皇上天天点名要听你的戏都不点我们啊。”
“怎么说话呢，叫翠袖娘娘”红玉笑着打趣我
“红玉你别乱说！”
“我看啊，皇上是看上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们几个还在笑，我的脸颊却悄悄红了起来。每次想起那句“翠袖娘娘“我就浑身打颤。皇上给我这么多赏赐，还赠我娘娘才能戴的金钗，皇上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
不能不能，皇上没有龙阳之好。后宫的娘娘们都貌美如花，皇上怎么也不会看上我。我我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明明是我青衣压她们一头皇上才总听我的戏。
皇上还是天天来看我。可是他的眼神越来越深邃，深邃的我不敢直视。那种眼神愈发浓烈的透露着爱意，明确无比的爱意。 我一开始只是害怕，后来我慢慢接受了这份爱意。我发觉我爱上了皇上，一个论理论俗我都不该爱上的人。

这种沉默的爱意持续了四个月。初雪那天皇上在我唱完后留了下来，让其他侍卫太监都退了出去，说要和我对诗。深夜的梨花苑灯光很暗，皇上的人影很模糊。对诗内容我已经记不住了，我只记得皇上的手想要轻抚我的脸颊，但他没有。
“翠袖，你知道为何朕日日来听你唱戏吗“皇上用一种急切的眼神看着我。
“翠袖...不知。“我不敢说出内心大胆的想法。
“第一次来看戏是朕因为国事心烦意乱，只想找一个能让朕自己独处消遣的地方。再来，就是为你而来。你知道朕本不爱听戏。“
“奴才知道。“
“所以你知道朕…“
“奴才知道皇上喜爱奴才…“
“奴才唱的戏。”
我没敢说出我的爱意，低下了头，再抬头对上皇上的眼神，皇上失望的眼神突然变得温热起来。是他看懂了我害怕隔墙有耳不敢说出口的话了吗？还是他看懂了我眼角分明的泪珠蕴藏的不舍？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确了皇上对我的爱意，我们两个之间不得让外人知道的爱意。
“啊是啊，朕就喜欢你的戏。翠袖，可愿随朕回宫，为朕唱戏。“
“奴才愿意。“
宫内没有戏楼，我住在随从府。在随从府，我换回男装，名叫李锺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