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骂俏 35(4)

“你又喝了酒。”她转了个身位，指尖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似的搭上拿电话的手肘。不久前她才千辛万苦地把人从酒吧里抬回来，才没几天又在糟蹋自己。她咬了咬牙，不禁有些来气。
咸恩静对此没回答，也没有对朴孝敏如实相告，其实她一滴酒都没喝。
“来接我好吗？”好一会儿她说，“我驾不了车。”
朴孝敏沉了口气。“你打给我就是想我接你？”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呼吸声。
朴孝敏闭了闭眼，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烦躁。
“咸恩静，你给我听好，你可以召车，可以打给你的朋友去接你，但别打给我。我有我的工作，没时间也没义务收拾你的那些烂摊子。”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她懂咸恩静的难过，但她不是圣人，没办法在她为别人伤心的时候，自己作为安慰品。
当另一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她仿佛成为了某种次等的替代品。那当咸恩静需要的时候，她可以尽情投入自己的怀抱，因为她知道自己从来无法拒绝。

她需要自己，朴孝敏知道啊。但她真正需要的不是名为朴孝敏这个人…那是谁都可以替代的位置。
她本是骄傲的人，现在卻已经退到悬崖峭壁上。再后退一步，就会坠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不想为了爱失去一切尊严。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她听见咸恩静沉默里的呼吸，如同在河流里流淌的月光。
“那我等你回家。”她最终说。
朴孝敏闭了闭眼，理智却不听使唤地松动了下。不论是语气还是话语内容，在咸恩静口里说出都是如此富有杀伤力。她的怒火又再无法自控地退让三分。
心底里一直有个东西在动摇着理智，但令她驻足在原地不动的甚至不是工作，而是逃离咸恩静的想法。她不想这样再毫无止境地循环下去了。她深知自己做的一切，并不会对她所盼望的事情有一分一毫的推进。
“你先前才道过歉，说麻烦到我。”朴孝敏抿了抿嘴，她抬起头看向玻璃外的夜空，却感到无比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