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骂俏 34(5)

咸恩静没回话。
数年的共事经验告诉朴素妍，灰头土脸，不说话与生闷气是咸恩静不开心的标准三件套，这段时间任何的安慰和鼓励都像被怨气组成的围墙隔绝在外。唯一好的地方，是怨气聚得快散得也快。
朴素妍不知道咸恩静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如何，她还会抱怨吗？连命都是对方的了。就算咸恩静天天朝她生闷气她也会受。
“不接单。”咸恩静突然道。
“不是任务。”被看透自己的靠近别有用意的朴素妍也没心虚。
“我辞职了。”
这句话总算让咸恩静有所回魂。她猛地坐起身，扭过头，卻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找不到一丝开玩笑的恶趣味。
“辞职？”她重复一遍。
“辞职，还是被解雇，我觉得还是前者比较好。”朴素妍说，看清咸恩静眼里的含义，又补了句：

“那件事我当然还会继续调查下去，不过是换个形式罢了。”
咸恩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感觉千种情绪分秒间在她脸上一掠而过。最后她又垂下头，又恢复那种消沉状态。
“你也要离开我吗？”
朴素妍固然抓到了重点。
“还有谁要走？”
咸恩静又不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首先不是朴智妍，她的来去已经是如呼吸一样理所当然的事。
朴素妍看着她，片刻垂下眼，似是对着水瓶里自己的倒影说话。
“其实本来就想辞职了，这事不过是个契机。”
“当初我涉这趟浑水，就是因为相信这里有外面没有的东西让我达成目标…想必你当初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接受我的提议。”
朴素妍说，似是出神，又似是在回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凶手没抓到，不想干的人倒是解决了一个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