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then？ 5(2)

莱奥拉跟了上去，想要得到更多解释：“那为什么那个家伙变回了人，而我却承受了这个诅咒变成了怪物？”
乐佩兹能清晰地听见牙齿摩擦和骨节交错的声音从莱奥拉身上传来。
她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因为在那一瞬，你是爱他的。爱情会使人盲目，使人可以接受另一半的所有缺点。他身上的诅咒在那一瞬离开了他的身体，转而被你接受。你从一开始就是他选择的祭品，承载诅咒的祭品。”
“那一爪子给的太痛快了，我应该再多给两下的！”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乐佩兹继续说道：“而且你身上的诅咒也不再是它原本的样子了，即便是施咒者本人来，也不一定能解除现在的这个诅咒。”
“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可以随心所欲地变换形态吧？”
莱奥拉点了点头，随后摘下她右手上的白手套，棕黄的毛发转眼便覆盖其上，原本那洁白晶莹的指甲变成坚硬锋利的爪子。随后又晃了晃，转眼间就变回了那修长纤细的样子，洁白的手套被她重新戴上。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诅咒，并不是需要医治的疾病，所以我无能为力。”
说着，乐佩兹停下了脚步，看着指针指向的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一个通往下方黑暗洞穴的阶梯。
莱奥拉拿起一把火炬，在黑暗中添加一点亮光：“你找到那个法阵了？”
乐佩兹看着墙壁上那些在火光下闪烁的丝线一样的痕迹，皱起了眉头：“这些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

“你想的是什么？”莱奥拉走下台阶。
“至少不是什么物理实体。”
乐佩兹跟着莱奥拉的脚步踏下台阶，借助那火光看着墙壁上丝线的排布，聆听这幽暗中回荡的声响。
两人不知道顺着台阶走了多久，踏在一片潮湿阴冷但十分空旷的地下洞穴之中。来自城堡地上的阳光早已淹没在黑暗之中，除了冷风在洞穴中回响，其余便是水滴落石的声音。
“哦——”莱奥拉轻喊了一声却迟迟听不见回声传来。她将火把悬在乐佩兹的罗盘上方，看着上面的指针问道：“你这东西真的准吗？”
乐佩兹抬高莱奥拉拿着火把的手臂，让这微弱的火光可以传播到她们二人无法触及的洞顶，星星点点的反光传回她们的眼睛。
“那是什么？”莱奥拉问道。
“蜘蛛丝。大概吧。”乐佩兹轻声问道：“你的野兽感官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闻到了什么？”
“一个能生产蛛丝，长着八条腿的大家伙。”莱奥拉将火把插在地上，脱下自己的大衣和手套，并解开束胸：“而我们则已经掉入蛛网之中。”
乐佩兹结果莱奥拉递来的衣物，一手按在她那早已被坚硬黄毛覆盖的肩膀上，说道：“我知道你这副躯体下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我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那东西对你来说也许根本不值一提，但请你给它留下一口气，我需要它活着才有可能完全治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