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斯德哥尔摩情人（二）(2)

“嗯。”贝拉莫名的有些紧张，她们离得太近，她的鼻腔里全是乃琳身上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你感觉怎么样？”
乃琳耸了耸肩，“还是一样，以为自己只有十九岁。”
“医生说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她犹豫了一下，“别担心。”
乃琳笑了笑，答非所问的说，“哎，可不可以请我喝饮料？”
她们就近去了医院附近的便利店。
乃琳用双手捧着罐装的奶茶，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这味道想死我了。你不知道，前几天那些护士看我看得有多紧，这个不准吃那个不准碰的。”
贝拉没有说话，事实上她还有些不习惯看见乃琳手上的东西不是黑咖啡。她也是到了这一刻才突然发现，乃琳的很多习惯都是和她在一起之后养成的。例如只喝不加奶不加糖的黑咖啡，例如不过午夜绝对睡不着觉，例如手机不离身，例如把自己像个蚕茧一样包裹在棉被堆里，例如她再也没有在别人脸上见过的，乃琳明媚而忧伤的微笑。
“哎。”乃琳用单手撑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我之前就想问你了，在我失忆之前，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贝拉愣了愣，也不是没有预见过这个问题的出现，回答的时候还是有些底气不足，“我们交往过，时间不算短，大概有三年。”
乃琳点点头，“我想也是，你看上去是我会喜欢的类型。”她用指头沿着铝罐的瓶身打转，杯壁的水汽触及指尖化作水珠从指缝滑落。清甜的汽水音里连语气都还是天真无邪，“那我是个好情人吗？”
贝拉的嘴巴张了又合，很不是时宜的想起了那句'你怎么不去死'。最后她只能笨拙的换了话题，困窘得连手心都开始冒汗，“你记得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吗？”她急急忙忙补充，“知道这个，可能对治疗会有帮助。”
所幸乃琳并没有为难她，托着腮认真思考的样子和贝拉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记得我一下课就离开学校了，虽然明天还有考试，大家都准备去图书馆温习，但是我真的好想回家睡觉——”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特别生动，“我跟平常一样搭上了地铁，想着离家里还有几十站，好远，车又开的那么慢——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打个瞌睡而已，却花了我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