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与铁血的孤儿·037　夜行危机四伏(6)

巴巴托斯与百里持续躲避罗迪追击、等待渔火与战锤出现，航迹拉至两三公里长。
“太慢了！我先去启动，追击那两个侦察兵，后面的母舰你们来看着。”库达尔·坎德尔离开海盗船舰桥，留布鲁克·卡巴杨一人指挥。舰桥一人问道：“老大，对面侦察兵出现这么久，他们的母舰还没被探测到，会不会根本在原地没动过？”
“认真干活！没看见他们带着大燃料舱和辅助推进器吗！他们这样就是为了能飞远点、探测远路！”
整个海盗船舰桥的人都盯着大航路后方看，希望能在一片黑暗的虚空中找到舰船发出的亚哈普波信号，布鲁克·卡巴杨的注意力则放在不远处的巴巴托斯与百里身上——总之，没有人注意小径后方，也不知道自己的两艘母舰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战术交锋。
亚哈普波雷达警报再次响起，这次是在海盗船的舰桥内。尽管这声音与电子闹钟的闹铃并无二样，但海盗们听起来反倒震耳欲聋，一千多赫兹的高音刺透鼓膜、钻入大脑，丧钟一般宣判他们的命运。一个海盗惊恐地大喊：“左……左舷下方探测到目标！”
“不可能！他们怎么敢直接闯进这一块区域，还敢全速航行？”布鲁克·卡巴杨看到左舷的监控画面，红黄两艘战舰一上一下、掠过漂浮的重重碎石铁皮，从下方迅速升起——渔火与战锤为了避敌人耳目，特地压下航行高度、从残骸更密集的下方接近海盗船。一路上有太多机会，让海盗们以为两艘战舰马上就要撞毁在岩石上，但红色战舰笨重地调整推进器喷射方向，奇迹般地躲闪过去；黄色战舰更不得了，用自身的力量、用盾形艏直接把中小型碎屑顶开。不用十几秒，渔火与战锤便对齐高低两艘海盗船，船首直指敌舰左舷。

“让布鲁瓦斯的聪明人见识一下吧，为什么我们的船叫‘战锤’！突击！”
“收到，达令。”毕尔特拉响广播，艾可从容地作战术部署：“准备进行撞击，惯性控制全开，反应炉最大出力，全员准备经受撞击，七、六、五、四……”
值班站岗的少女们将身体向船尾方向倾斜，以便抵消撞击时的动量。战锤从左舷偏下处斜向上冲撞海盗船，金属摩擦断裂的啸叫折磨着每个海盗的神经，骇人的震动传遍全舰。海盗船不及避让，绕前进方向轴线向右歪斜二十几度，被战锤硕大的盾形艏顶着、狠狠撞在一颗与船等大的小行星上。海盗船内众人随之向右上方飞去，摔成一团。
“我们不能输给大哥！尤金！”奥尔加喊道。
尤金连着阿赖耶识，不自觉地吼叫起来，神经信号被阿赖耶识接口整流、转为电信号，通过数据线流入放大器，再被发送至渔火的控制系统。另一艘海盗旗舰右转九十度，想逃离不利区域，尤金把渔火升至高差八十余米处，调整角度，对准海盗旗舰冲去。
尤金并没有提示众人开始加速，船上所有人只觉得自己被拐弯的重力猛然揪向船尾，惯性控制也没发挥多大的作用。大雄坐在机枪位上，条件反射地伸手拉住静香；奥尔加紧紧揽古荻莉亚入怀，左手全力攀住主驾驶座椅背。侧身坐着的比斯凯特与芙米坦各自将身体向船尾方向倾斜，唯有出木杉没站稳，直挺挺向后飞，撞向尤金正脸，被尤金稳稳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