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写,烦着呢
陈商挥了挥手,贴身的侍卫和躲藏在影子里的刺客都退了下去,大殿上没有谈话的声音,太监的丝绸,宫卫的盔甲摩擦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陈商从龙椅上起身,居高看着苏婷安,还是那个挎着剑的,自诩一辈子都不会有朋友的人,陈商一时有些恍惚,太像了,太像了!陈商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很大,很久没么痛快了,宫殿外边,一队又一队的甲军在集结,想要将苏婷安拦在这一圈又一圈的朱红色高墙里,但陈商想得很明白,苏婷安只身赴宴,也能只身离开,或者真的只身赴死了。“我让天下人以为你功成身退,但朝堂之上谁不知道我欲杀你,你欲杀我。只不过这群人向来喜欢暗地里动作,我不喜欢,但又不得不接受……”陈商沿着金色的阶梯走下来,秦公公就在后面待着,头低下来,丝毫没有惧怕,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但狗急还有跳墙不是?
苏婷安就站在大殿之外,“我说过,倘若你陈商有悖初衷,哪天我跨过这皇城大殿之时,天下又起纷争!”苏婷安摆弄着手中的剑,语气像剑一样的轻柔,但又像他的剑一样,具有杀机。广场的风很大,冬日的风很是坚硬,天上的鸟也都避开甲军的精铁矛和铁甲,银色的光亮铺展开一股肃杀之气,谁也不敢靠近。但那把剑更是如此,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唯有风声和陈商的声音。
陈商抽出大殿里唯一的一把剑,那是他的剑,但却不是杀人的,是用来警醒自己的,他不会杀人,又或者,他比谁都会杀人,前朝不就是这么没了的嘛!“庙堂之高,江湖之远!”陈商的声音愈发得大了,声音里夹杂着一些怒气,抑或无奈,“天下俱是王土,你做你的闲云野鹤,做你的天下第一不好吗!”陈商将剑狠狠丢在了地上,火花碰撞着,哪怕如此,殿内殿外也没任何人动,苏婷安不动,他们便不用,秦公公也不用。“你一直如此执拗,犟脾气,实实在在的恶心人!”陈商坐在台阶上,剑就在旁边,细看之下有些卷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