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Miracles(6)

“真可爱。”她抚着嘉然软软的细发，轻声说。
嘉然的脸埋在她怀里没有抬头，但她能感觉到嘉然又往里钻了一些。她的身子热腾腾的，像是抱了个小暖炉。
“晚，那个噩梦真的很可怕。”怀里传来她依旧细细的声音。
“嗯。”
“我是认真的。”
“嗯，我知道。”
向晚试图摸摸她的头，可她忽然从自己怀里抬起头来，露出一对埋怨般的眼神。
“你偷看我梦境了！”
“才没有，而且根本就没有这种魔法。”
“那你怎么知道可不可怕？”
“因为你一直在梦里叫我的名字。”
“啊……”
她的头又埋回去了。
“不许笑……”
“好啦，我不笑，我不笑。”
向晚轻抚着她小小的脑袋，任由她继续抱着自己，浸没在清晨的阳光中。
向晚没有提她还说了梦话，她说那些人好可恶，她说她想保护自己，她说她想要将黑影都击倒。尽管睡梦中她的声音朦朦胧胧地混在气泡音中，但向晚都听得一清二楚，并且她还能闻到满卧室的花香——嘉然情绪激动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地流溢出自己的力量，只是那力量太过稚嫩，只能随风飘散。

也许……
“然然。”她唤她的小名。
“嗯？”
“我想，也许我该教你学魔法了。”
“嗯……嗯？欸？？”
嘉然猛地抬起头，差点撞到向晚的下巴。惊与喜混在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在晨光中一闪一闪。
“真的吗！”
“嗯，真的。”
“那我一定会好好学，我要保护晚！”
“嗯，好哦。”
王城的酒馆总是各路时事讨论的集中地，而这段时间，那位天才魔法师的故事再次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因为那个性格乖僻的向晚竟第一次收了徒弟，对象还是一位来路不明的少女。
“那女孩到底有什么能耐当她徒弟啊？不会是她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她的心智吧？”
“人家可是天才魔法师，奇迹的魔法师！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一个小孩子迷惑呢？”
“哎，这可不一定，想想你昨天被流浪的小鬼头骗了三个金币的事情。”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聊着聊着他们便爆发出哄笑声，他们热切地讨论着这件事，却又似乎对她们本人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