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3)(2)

吴邪过得并不快乐。
难得和吴邪碰面，我不愿意多想这些影响我此时愉快心情的事情，仗着自己看上去年纪小，我挺不要脸地牵住了吴邪的手，并且拉着他坐到了我身边。
“你这次要在北京待多久？”
“不确定，短时间走不了。”
吴邪习惯性地去摸自己的裤袋，我想他大概是想要抽烟了。吴邪的烟瘾很重，但可能考虑到这里有未成年在场，吴邪到底没有把烟盒和打火机拿出来，手半路转向去了外套的内侧袋，并从中掏出了一个红包。
“祝你生日快乐。”
我的兴奋劲儿开始回落，这个生日礼物和他刚刚见面时的招呼一样敷衍，如果不是因为场景和对象不对，我甚至觉得吴邪给服务员小费都比给我这个生日红包要来的有人情味儿得多。
“我不缺钱。”
我的语气不太好，但吴邪并不介意。我以前试过用不同的态度来引起吴邪对我的注意，吴邪却雷打不动地始终如一。不论我是撒泼哭闹也好，冷漠以对也罢，他都是那样，远远地看着，然后安静地离开。
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好端端的，这又怎么了？”

花儿叔和胖叔进来的时候，吴邪虽然依旧坐在我身边，但仿佛完全没有看见我这个人一样，颇为悠然自得地喝着自己的茶，我又在这场单方面的角逐中输得彻底，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小孩撒娇呢。”
我背后瞪了阿炳一眼，他明明是对着花儿叔说话，却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回头冲我龇牙一乐。
我想让吴邪对我有不一样的对待和态度，而不是一直平静得像一滩死水，那是因为我知道吴邪是我亲生父亲。可我无法理解他和胖叔为什么也总是希望能在我的脸上看到各种不同的情绪显露，又不像是在单纯的逗弄小孩，那新奇的模样仿佛是在看大自然的怪相奇观。
“你少招他，小心他待会跳起来打你膝盖。”
...花儿叔也是。
虽然我过腻了六岁生日，但花儿叔还是非常有仪式感地给我准备了一个蛋糕，他知道我不爱吃甜，蛋糕做得很清爽，不甜腻。如果放平常我会愿意多吃上几口，但我现在心情不愉，实在没什么吃生日蛋糕的兴趣，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对付着，在旁边偷听吴邪他们的谈话。
尽管在家里，他们说话也依旧像是在防备着什么，我听了半天，也就只能总结出吴邪这次回北京是来找人的。现在人是找到了，但好像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