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骂俏 31(5)

更何况任何有关杀手的事情，她都不想对方涉及在内。
“对不起。”在李居丽临走前，咸恩静对她说，“先前跟你说了过分的话。”
李居丽收拾好用具，站起来，一如既往笑着摇摇头。她永远无法对她产生任何恨意…永远只有与其相对的情绪。
似是想到什么似的，她的嘴角弧度稍微消退下来。弯下身伸手捧起她的手，指腹轻抚小臂上的擦伤。
“恩静，不如到此为止了，好吗？”
她从来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准则和底线。从死去的人身上找出活着的真相，针对的永远是客观而实质的证据，和严谨的判断和说辞。这点她觉得和活人没分别，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主观的情绪往往是负累。
但对着咸恩静，这个天秤永远会不受控往侧偏移。
“我知道智媛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为了她走上一样的道路，这样真的值得吗？”
她抽回手时拨到了咸恩静已经及肩的发缕，仿佛这一刻，她还是六年前对公安局一事无成而目眦盡裂的模样。

咸恩静垂下了眼，没有回话。
其实自那件事开始，咸恩静就无声远离了李居丽的世界。除了为了保护对方，也是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
有一件事她没有告诉李居丽，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有关那个梦的事。
其实命案发生当天，她曾接到杨智媛的电话。屏幕就在手边亮起，可咸恩静没能联想到那是警备的信号灯。
曾经的同事总戏称她是工作狂，未料想这个称呼永远在日后永远成为一道讽刺而狰狞的伤疤。那时她还在埋头栽进经有眉目的案情，对响起的手机仅是施以近乎敷衍冷漠的一瞥，只想着待会发个信息告诉她自己片刻回电。
岂料这一会，竟是天人永隔。
…咸恩静想，如果她有接下电话，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
在李居丽离开之前，她们四个曾经有过一段时间聚在房间里。当她从床上睁开眼的时候，李居丽趴在床沿平稳地呼吸，朴素妍打开笔电皱眉沉思着，朴智妍躺在沙发，往上抛着不知从哪来找来的毛线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