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快】注定——理所当然(3)

“直到最后一次——我参加了一次抓捕行动，日期长达三个月。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贩毒组织，整天都游走在亡命之徒的枪口下，带着使命和众人的希望。”
“那次的危险是前所未有的，这也让小兰——就是我的女朋友，再也无法接受。”
“当我拖着侥幸存活的身子回到警局时，迎接我的除了胜利与荣耀，还有她的哭声。”
“我能感受到她的恐惧。”
“这不是游戏，是真真正正的生死存亡时刻。”
“她从监听器中感受到我身处的环境的险恶，枪声、怒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即便后来她没有说，我也知道，因为我了解她。”
“毕竟……我就在现场，亲身经历过。”
“三个月的时间，虽然不一定每天都像决战之日那么激烈，但终究都是危险的。”
“但我喜欢这种生活，为正义献身是我的梦想。可她不想再体会这种提心吊胆的心情了，更不想被隐瞒，所以，她提出了分手。”
“我同意了。”
“这么好的女孩儿，不应该被我耽误啊。”工藤说着说着，笑了起来。黑羽知道，他的内心其实很苦涩。

“我可以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吗？”
新一抬起头，用同样的目光告诉黑羽自己的回答。
“我的父亲，就牺牲在一场和犯罪组织的对抗行动中。”
“我很爱他。当时的我才七岁，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孩子。”
“我以为父亲的那声道别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但我错了，再见面时，他已经再也不能和我说话了。”
工藤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但只是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黑羽的眼睫毛抖动了几下，没有停止讲述：“当时我好崩溃，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有好几天，我甚至以为自己活在梦里。”
“我哭到嗓子嘶哑、眼睛红肿、头脑发晕，别人怎么安慰我我也不听。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年幼的我根本不想面对现实。”黑羽的语气很平静，不像是在回忆自己痛不欲生的曾经，更像是在真正地讲故事，讲述一个虚构的故事。
工藤的心好似跳漏了几拍，一股深深的同情和愧疚感涌上心头，堵在喉咙里，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后来啊，我的母亲搬到了国外，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人。”
“我的母亲并不是抛弃我，我知道，她也有危险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