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人型拆解，左线番外）(2)

“……好的。”林玖舞沉默片刻，慢慢吐出两个字，随后退了出去。
……你愿意退役吗？
这个问题从林玖舞走出露尼西亚的简陋办公室的那一刻就开始困扰她了。
一边是可以给作战能力更强大的孩子们留出空间，确保将来可以更加顺手地砸烂帕拉蒂斯的“欧洲新秩序”；另一边则是自己那令她疯狂的家仇——她要为死去的姐妹保存，她想要亲手杀掉威廉那个混蛋——这个抉择对她来说太艰难…….
玖舞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她和姐妹在贝加尔湖边拍的，照片上在贝加尔湖边微笑着的四个少女，现在却只剩下一个——不，也许说半个更好吧……失去了她们的自己，也只是个空壳了。
玖舞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她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眼角流了下来，打湿了照片。
“……不哭，不哭……”玖舞轻哼着曾用来安慰妹妹的歌，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是啊，玖柒她已经不需要安慰了……她已经……
玖舞这么想着，站起身，披上大衣，走出了宿舍门。
外面很冷，即使是经过改造的身体也无法对这种低温无动于衷，玖舞稍稍拉紧身上的大衣，竭力留住身上的每一丝暖意，不让它们被呼啸的寒风带走，她绕着楼，走了一圈又一圈……

她做出了决定……
“什么？”第二天，露尼西亚看着桌上的写有“林玖舞”的离职申请书，吃惊地喊出了声，但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就在“建议”一栏中签下了“同意”二字。
“谢谢……”玖舞向露尼西亚鞠了个躬，随后走出了办公室，向拆解室走去。
“终于……”玖舞这样想道，“终于不用给大家大家当累赘了……”
“开始拆除火控核心。”冰冷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注射针刺入皮肤的轻微疼痛，玖舞感到积攒多日的疲惫感在这一瞬间全部袭来，她闭上了布满血丝的眼睛，陷入了沉睡……
“滴，火控核心拆除完毕。”微弱而模糊的声音，玖舞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她抬起手揉了揉眼，随后睁开眼睛，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和四周的墙壁。
她深吸一口气，披上自己的衣服，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玖舞，感觉……怎么样？”露尼西亚焦急的声音传来。
“……还……还好吧……”玖舞打了个哈欠，显然麻醉药物的作用还未消失，她现在只想回宿舍睡一晚上，然后明天……
管他的明天呢……明天去给玖柒、其华和婉晴扫个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