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灵魂交给你》(5)

“诶，真的嘛，我真的，真的可以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嘛？”莫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他还有的话，他不会已经来到天堂了吧。
“没事的，我以前听人说过，今天可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呢，没事的，你看你也帮了我，我现在多大储存空间比以前大了一倍多呢。”椤卅笑了笑，希望那团数据点可以看见她的笑容，打消一点恐惧。
“你，你真好，我叫莫如，你叫什么名字？”莫如不仅对这个人好奇起来。
“我叫椤卅，目前是个虚拟主播，虽然只是一个小底边啦，但我觉得挺开心的，有很多人每天会来陪着我聊天，听我唱歌跳舞。”椤卅努力回忆自己主播生涯的闪光点。
“椤卅。椤卅。我似乎在哪听过你诶。无论如何，谢谢你啦，我生前是个敲代码的，你如果有问题的话，不嫌弃可以来问我。”莫如想多待一会，所以他想证明自己还有另外的价值。
椤卅似乎没有太大的兴趣，点了点头，嘱咐他好好休息，就下线了。
从此以后，莫如就在椤卅储存空间里住下了。他每天都会看完椤卅直播的全场，会看到那些发给椤卅的留言，有几条还是他自己偷偷发的，用的还是曾经游戏主播的口头禅。而椤卅呢，每天直播完也回来问候他，给他讲讲现实里的事情，很少有的，会问他一点代码的问题，不过一般是那种，听说程序员掉头发很多，之类的问题。

渐渐的，莫如发现自己的思考引起的波动在变小，一开始，他觉得这可能是椤卅安抚了他情绪的原因。但一天天过去，莫如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了。有一天，他看着椤卅下线之后，心里感到一种强烈的空虚，他这才明白，原来，他已经离不开椤卅了。而他不想离开的思想不断影响着周遭的数据点，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在和椤卅的储存空间同化。
“嘿，小莫，你在吗？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椤卅刚结束直播，她看到一个粉丝留言，是关于程序员的事，于是一下播就迫不及待来问莫如。
资产系统没有回应。
“小莫？你听的到嘛？”椤卅有点疑惑，毕竟从认识到现在，每次莫如都是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我。。。听得到。。。”，从资产系统里传来微弱的声音。
“小莫？你没事吧？是生病了吗，数据意识体也会生病嘛？这要怎么办啊？”椤卅有些慌张，她所有的代码知识都来自于眼前的数据体，而现在看来，眼前的数据体似乎得病了。
“没。。。我没事。。。椤卅。。。我马上就要走了。”微弱的声音，似乎夹杂着电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