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少年团全员】长眠 18(3)

严浩翔拦住他：“你带他去哪儿？干什么？”
“没时间说这个，”刘耀文甩开严浩翔，“我们会回来的。”他看了我一眼，“宋亚轩，你等我，我有话跟你说。我都会解释的。”
然后他们消失在树丛里。
严浩翔想追上去，我拉住了他：“就听他的吧。他总不会害他。”
广播哇啦哇啦地响起，毫无感情地念着一个又一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这些人都死了。
他们都死了。
我不想再听下去，因为我知道我会听到那个刻在我心脏一角的名字。
有人捂住我的耳朵，我看着眼前的严浩翔，明明他也很难过。
广播停止，他默然地走到一旁。
天色破晓，阳光洒满山顶，照在所有人脸上。
我被晃眯了眼，颓然地望着那逐渐升起的太阳。
第二天了。
今天规定要死几个人来着？
我好累。好累好累好累。
曾经我许愿的时候，每次都会想，我们七个一定要永永远远在一起。现在我仍然这么希望着，即便七个人剩下六个，即便每个人都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即便我们之间也充斥着谎言、欺骗和背叛。
可我如何能离开他们呢？
失去他们，对我而言意味着将那颗生长在心脏的参天大树连根拔除。

太痛了。
鸟叫声让我回神，我看到马嘉祺蹲在那两只青鸟旁边，安静地凝望着它们。
他的目光很温柔，我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我走过去蹲在他身边。
“丁哥不理你了？”
他看了看不远处抱着双膝蜷缩起来发呆的丁程鑫，眼里闪过一种怜惜，而后自嘲地笑，“他可能要恨死我了吧。”
“他不会的。”我说。
“我以为你会哭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哭啊，我心里的小人已经哭了很久了。我安慰他别哭了，听话听话，别哭了，哭也没用。但他还是在哭，我可管不住了。”
“亚轩，你长大了。”
马嘉祺望向我，黑亮的眼睛扑闪着，让我一下还是想钻到他怀里撒娇，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
在如此近的距离，我才发现他光洁的脸上冒出了青色胡茬，眼底都是红血丝。
他一向在意形象，克制又自律，我很少见到他这副模样。
我鼻子一酸。
“马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了。我们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有些东西就算不说，它也像一根刺始终存在着。这些年我们攒了太多刺。当初约定好的有什么说什么，在一次次的难以启齿中早就不算数了。我们都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