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夜之恋】退化 番外 齐司礼（上）(4)

见你醒来，他没有说什么，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瓶酒精棉球和几片创可贴。你慢慢坐起身，向后挪了挪，让膝盖正好搁在沙发边缘。
你看着蹲在你面前的齐司礼，有很多话想问，却都堵在嘴边，一句话也说不出。
“抱歉。”齐司礼先开了口，“刚刚那样对你。”
酒精棉球的冰凉触感从膝盖传来，伴随着微微刺痛，你下意识缩回腿，却被一只温凉的手握住。肌肤相亲的不自在顺着血液涌上脸颊，你别扭地撇过头去不看他。
“只是...”齐司礼将一只沾满血污的棉球扔掉，又换了一只新的，“我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嘶——”你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痛还是惊讶。
“怎么了，弄疼了？”齐司礼停下动作，看着你。
那双琥珀色眸子依旧波澜不惊，除了他惯有的清冷，你还看到了一丝无措，这是只有在你哭的时候才会流露出的情绪。
你摇了摇头，将紧绷的腿放松，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那你...”你深知这是退化的结果，想不到已经如此严重了，不久前你甚至还自欺欺人地认为，离他最后的时光还有很长很长，长到，他可以陪你走完这段路。
你又叹了一口气。
膝盖上的伤处理完了，齐司礼为你贴上了创可贴。你正要收回退，他握住你的手却没有松，转而让你的腿蜷起。
你照做，见他又拿了一只新的棉球，清理着你脚踝上的伤。
你默默夸他心细。
“我接下来的情况大概就是，记忆慢慢消退，五感渐丧，最后变为原身。”
他语调平缓，却掀起你心中的惊涛骇浪。
“待会我会向万甄递交辞呈。”齐司礼处理完你所有伤口后起身，“今天太晚了，你先在这住一晚，明天就走吧。”
良久，脚背上传来凉凉的触感，你低头，岐舌蹭了蹭你的脚背，当作安慰。
你对他一笑，却不想眼泪无声低落，在洁白的地毯上晕开了一朵花。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