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30）(2)

这不正常。
任何恶行都有其受益者。不说贪污受贿之类，哪怕是过度砍伐树木这样明显对全人类有着恶劣影响的事情，也能够让少数人在短期内搭建起皇宫和教堂。像是樗薪这样，不仅被普通人唾弃还被官员们排挤的案例实在罕见，或许，自己得继续深挖一下。
“多谢，我知道了很多……接下来，得去拜访一下她的一些熟人了。”
“建议你去找一位名叫柳絮的企业家，她与樗薪私交不错。”司寇一边收拾着文件，一边说道，“或者找蛊惑也行，但是二公子最近比较忙，过段时间再——”
“——稍等，那是什么？”司空见惯眼尖地看到了另一份文件，“似乎也是在樗薪被捕前后的事情。”
“我看看……嗯，就是当天，有一伙人携带枪支袭击一些企业家。所幸樗薪车上的安保力量足够，并没有被他们盯上。”
“他们啊……唉，枪击，投毒，制造意外，为了排除异己，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司空见惯难得地叹息起来，但很快变了脸色，“等等，那些人是在哪里活动的？”
“是——在樗薪被捕的位置附近，”司寇打开了文件，仔细地阅读着，“他们可能是什么极端主义分子，宣称自己想要打击一切危害地球环境的企业。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当时的许多工厂都在加大产能来抵御入侵，那些人这是在与全世界为敌了。在发现杀害樗薪不大现实之后，他们还转移了目标，选择了柳絮作为——”

“不用读了。”司空见惯闭上眼睛笑了笑，“虽然我还没有了解到全貌，但——事情我大致已经清楚了。”
“你不会觉得我向你透露的信息过少吧？”
“当然不，毕竟自身的推理也是了解事情全貌的重要组成。要是所有人都像你断案那样严苛地审视证据，置人的思考能力于不顾，那社会的运作速度可就慢多了。”
“这不像是法治社会该有的想法，而像是人治社会——算了，我知道我的智商不如你们。”司寇突然眯了眯眼，“对了，天秤先生应该还在看那些记录，是吗？”
“是的。说起来，你就那么放心地把所有记录都展示给他？我都只能看一小部分。”司空见惯像是开玩笑般抱怨道。
“他作为人工智能，贯彻的理念更加接近法治而非人治，当然值得我信任。”司寇又看了看对方，“何况若是他以国际法院的名义，要求阅览这些记录作为断案算法的学习资料，上级也会批准的——这有利于我国的法律原则走向国际。”
“哈，没想到你也有善于变通的一面。”
“当然，对你们也是，还有——”司寇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对时令也是。”
“是啊，他们确实挺会关心人的。”柳德米拉用手撑住下巴，“不然的话，我加入航天军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