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十四章·时间即视野（03）(15)

“‘我想通了，爸爸他不是被星星杀死，’”郑老复述着当年叶晴的话，“‘他只是......在路上碰了壁，他在最后也一定没有放弃，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触摸到星星了。爸爸走过的道路，也是......我的路。’”
我会替爸爸触摸天上的星星。
李凌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总会站在走廊上，出神地眺望星空。
“这丫头挺好的，就有一点不好，就是继承了她爸的倔。她认定的东西就是死理，谁也改不了。”郑老拍着膝盖，有点不痛快，“后来，28年的时候，‘尖兵计划’在国内的几所航天高校招学生作试点。那时她上大学才不到半年，过年回家跟我说，她也要参加这个项目。”

“我不同意，然后她开学后居然瞒着我报名。”郑老抖了抖手指，最后把烟头放下了，“她通过了资格考试。后来没办法了，我只能动用点关系，把她调到嘉峪关，调到自己身边，好亲自看着，防止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你知道的......当时太空军才组建不久，有很多待尝试的高危项目，现在舰上的维生系统、亚光速引擎等都是用人命、牺牲堆出来。”
“她很聪明，在她到嘉峪关基地的第一天，就看穿了我的计划，”郑老语气颤抖，“但她没有责备或者告发我。甚至还问我，她能帮上什么忙。”
于是，便有了后来她参与的整个逃离计划。只要能离爸爸近一点，只要能离那要触摸的星星更近一点——父亲一直是她追逐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