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十四章·时间即视野（02）(16)

李凌的手不禁一抖，记事本脱手而落。“你是说，这是肉？”
“确实，对汝等来说，是肉。”瓦尔基里回答。
李凌看向地上记事本的眼神开始古怪，他与两名队员面面相觑，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它。那得是怎样的文明，怎样的种族，会把人肉切成薄薄一片，裁成同样大小，然后捆做成书？
光想想就不寒而栗。
他忍着不适，拾起记事本，重新翻开，里面写着——或者说刻着某种文字，字迹在蛋白质纸张中微微下陷，形成深浅不一的凹坑。但文字的形状却是有限的：三圆一体的环、内部打叉的十角星、反向双螺旋线、酷似蒸汽的三杠斜纹，以及竖直尖细线。文字图案有简单有复杂，但基本离不开这五种符号。

“瓦尔基里，能翻译吗？”李凌一边翻看，一边询问。
“余需要更多样本。”
每一页，与其说是一段文字，不如说是一张画，所有文字符号呈圆周分布，由内及外，一圈又一圈，最外圈的文字最简单，中央的词最复杂。
伍昭阳也靠了过来，他同样对这种形式的文字惊愕，但接着便说出无厘头的话：“也许因为它的字特别丑。”
“好家伙。”
李凌把记事本揣入收纳袋。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他们除了粉尘与破旧机器，便一无所获了。在短暂休息后，他们选着继续前进。
通道很长，众人头顶发出的探照灯光，不见终点。期间，他们倒是见到不少岔口，但未敢轻易分队搜索，只是在岔口处设下红外线装置，随后沿着大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