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同人文 —— 信徒(4)

他拒绝了所有的封赏，只身来到了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如何也好，怎样也罢，我只想再看一看那个人。他快乐地想。
可是他忘了，十年，沧海桑田，即使物是，人也已非。
“快……快斗？”温柔的妇人有些许的惊愕，但很快眼中泪花丰盈。
“你是快斗？”她伸手抚上面前这个俊美却坚硬的男人面庞。
黑羽快斗嘴唇微颤：“兰姐姐，其他人呢？孩子们呢？”
毛利兰拉过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微微显怀的腹上，摇了摇头：“哀其实是皇都里宫野家的大小姐，她提出要带孩子们进都避难。”她轻轻抹泪，“我为了给孩子们凑够路费，嫁给了当地的军火商人。
“这已经是我的第五个孩子了。”
黑羽快斗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揪住她的袖子：“那，工藤呢？主教呢？“
毛利兰沉默不语，带着他来到了祭坛后的耳室，一个是骨灰盒正安静地摆在那里。
黑羽快斗的世界崩塌陷了，秋风裹挟着残破的蔷薇花败落一地。

毛利兰沉静地带上了耳室的门，掩住了里面的嚎啕大哭，眼眶通红。
“……工藤，他在你走后几乎丧失了神志，每天只是静坐在蔷薇花下，不言不语，没过多久便离去了……”
原来世间有太多太多的来不及，甚至不会给渺小的人类，留一点说不对不起和我爱你的罅隙。
黑羽快斗在战场上那骨子里无畏的信仰，那支撑着他度过十年残酷岁月的温柔。离去的那样匆忙与无声，叫人措手不及。
他苦笑着晃了晃空荡荡的裤管，下面是为了见心尖上那个人新做好的义肢。可是想看见的人走了，一切的一切就都成了笑话。
原来，飞瀑银河落九天，却再也回不到起点。蒲公英孑然一身，散落天涯，却回首望不见故乡。蔷薇花年年怒放如昔，却永远不再是他与工藤最初相遇的那一园初夏。
那个初夏，五岁的流浪儿遇见了教堂里的天使，天使伸手牵住了他，于是流浪儿自此有了家。
此后经年，一个男人孤独地守在了教堂里。他温柔极了，像《圣经》里的讲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