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绯红陨灭(13)

“嗯，嗯！”紧咬着的嘴唇已然渗出了鲜血，可她全然不觉，只是把头埋在让她那个无数次安心的人怀里。命运的启示无比清晰而又无比残酷，不想接受，不能接受，不要，求求你，不要……
“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天吗？那时候，我还是个吸血鬼猎人……千方百计找到你们，也只是为了猎杀，为了满足我那争名逐利的可笑的虚荣心……”
“但是，看到你们两姐妹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我手中的飞刀，却迟迟无法落下……”
“后来，当你们请求我做红魔馆的女仆长时，我忽然发现，自己曾几何时也已经对那充满无止境杀戮生活感到深深的厌恶……”
“于是，我欣然接受了一切。直至今天，我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因为我，终于，也能够实现自身的价值了。”
“这次的异变绝不可能只有这点规模，博丽巫女也不可能坐视不理的。所以，去找灵梦吧。”
“如今，我看到，您也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实力了。就算我们都不在身边，您，也一定可以，一直走下去的吧？”
“主人，我十六夜咲夜，尽到属于自己的这份忠诚了嘛？”
“已经可以，不用忍耐了……”
“请继续前行吧。我们，将永远与你同在……”

那只一直以来给予蕾米莉亚温暖与力量的手垂了下去。眼泪无声地滴落，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感情了：“啊，啊啊……”红魔馆的馆主，吸血鬼的王裔蕾米莉亚·斯卡雷特，此刻，放下了所有的威严，跪坐在地抱着怀中那仍旧微笑着的已逝之人号啕大哭。
咲夜，不用担心……
我一定会带着大家的祝福，孤独地走下去……
所以，现在，唯独现在。请允许我，任性地哭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