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自动雷击处分装置(7)

“冷静点兄弟！这毕竟是高层集体投票做出的决定，现在还在战时你怎么能够突然临阵离开？你现在跑回去又能做什么？啊？”
“……”
“…….”
“你，刚刚，说什么？”
“…这…唉(叹气声)，是将军们早就同意了的…”
指挥官如同木头一样呆立在原地望着自己的挚友，脸上阴晴未定。沉默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一般。
“你…当时在场…对吧”
“……”
“你……赞成了……对吧….”
“听着，我……”
“你怎么敢！”指挥官摔下了身边的行李箱冲向了总参谋，狠狠地拽住了对方的衣领。“你还记得吗？！5年前，就是在五角大楼下！你还记得我们一起怎么称呼那群发明了这个东西的重樱人吗？畜生！！我们痛骂他们为畜生！！”指挥官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前方遍体鳞伤地和自己的舰船一起对抗着重樱疯狂的扑咬时，最为致命的尖刀却从自己最为信任的后背刺向了舰船们，刺向了自己。他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背叛，这股愤怒和悲伤甚至超越了珊瑚海上空的哀嚎，超越了中途岛上空的哭泣，超越了珍珠港受袭的怒火，超越了圣克鲁兹上空的悲鸣。但此时总参谋长也愤怒了，他一把抓住指挥官揪着衣领的手，拖着指挥官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放在最下面的数叠照片。

“你觉得自己很**正义？觉得自己最**正确？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些！”总参谋长抓着这些照片摆在桌子上，指挥官的眼神被吸引过去，顿时一阵瞳孔地震。那是自1904年重樱北方沙文帝国战争以来一系列舰船的照片，然而不约而同的，照片上的舰船一个个眼神空洞，衣物老旧破烂，蓬头垢面，与大众眼中耀眼的海上战神没有半点练习。指挥官认得她们中的一些，然而不等指挥官仔细看完，总参谋长就开口了：“鹰号，尼古拉一世号，佩列斯韦特号，波尔塔瓦……认不得这些老女士？没关系，让我说说几个你认得到的名字。37年，就是你从重樱回来那年，宁海号，平海号，建康号，逸仙号，同安号，德星号。认不得这些东煌的姑娘？那看看我们自己的姑娘，年初的泗水海战，尼德兰盟友的七省号，我们的斯图尔特号，威克号……”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指挥官痛苦地别过头不忍再看那些照片。
“现在呢？现在还觉得自己正义无比吗？你以为只有你想要保护那些姑娘吗？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怜香惜玉吗？放屁！”总参谋长的眼中竟然也冒出了泪光。“你或许忙着训练，忙着军队内部的事务，我可是一直看着这些历史和发生在世界上的事情啊！是，放在以前我们肯定不用这样的下下策，但是你看看！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东西？那是连禽兽都不如的东西啊！把战斗至最后一刻的敌军舰体重新挖出来，经过从没有安全验证的改造，变成为他们自己效力的奴隶，工具。我当时看见历史书的时候甚至不敢相信，直到这几年战争重燃我才看见他们有一次用上了这龌龊的手段……”总参谋长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沉默再一次弥漫开来。“那个重樱飞行员嘴上说着要去抢救大黄蜂，现在你直到他们其实想干什么了吧。如果我要遭受这种…事情，最后还会变成你们的敌人，我宁愿我的队友给我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