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腰女匪（第一章）(3)

“没事，你看去吧，反正泡完我也得回去，就是顺手的事。”我打断他的话，朝着房子比划了一下。
他听到之后，一边向我说谢谢，一边把手机揣回去，小跑着离开了院子。
目送他离开，天完全黑了下来。服务员离开的时候忘记打开院子里的灯，四下暗的什么都看不见。雪下得满了，乌云像是要散开的样子，月光还是透不进来。我泡在温泉里，四下冷风吹过来，我打了阵寒颤。起身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
锁上走廊门，一转身，那个男人站在我房间门口。我想犯不着跟疯子生气，挥了挥手，让他闪开。男人后退了几步，胡子扯着脸上的皮，做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冲门底点了点头。像在暗示那儿有什么。
我有点害怕，没有回屋，贴着墙躲开他，一点点挪到大厅。前台的招待已经准备下班了，她是个清瘦的女孩子，大约有十七八岁，穿着一件到膝盖的羽绒服。有时候真搞不清，怎么会有人设计出这样愚蠢的衣服。我认出她来，是在温泉带走疯子的人。
我问她：“那男人又跑到我房间门口了，能不能麻烦你帮他带走？”

她听完这话，闪烁的眼神瞟向走廊，对我说：“好，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把他带走。”
空调吹着热气，但对宽阔的大厅起不到什么作用。我裹紧了衣服，靠在前台柜子上，听见女孩不耐烦的声音，好像在斥责什么。等她再回来，疯子跟在她身后，手捂着脸，到门口的沙发上坐下。
等我回到房间，推开门，地上多了一张卡片。捡起卡片，上面赫然印着刚才那女孩的照片，黄色的字印在胸口：小秋，最底下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我把卡片扔到垃圾桶，她的脸贴在垃圾筒底，这引起了我的注意——背面写着几行字。我捡起卡片，这些歪歪扭扭的小字像是飞来飞去的苍蝇，光是看着就像听到嗡嗡的声音，看的人心烦意乱。等我读明白，我确信这是那个男人写的。这几行字大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来自山的另一边
那边山脚有一家诊所对吗
你要证明这件事情，这对我至关重要
学力嗷肥烧的勾
我本想把卡片扔回垃圾桶，但是一种神秘的感觉吸引了我：这张卡片上的每个字都是颤抖着写下的，那个男人像是压抑着激动，又像是在承受着痛苦。方块字像是被斩断的蛇，疯狂挣扎着身子，最后无力的跌落在纸上。这让我多了一些怜悯，不过我还是打算把这当疯子的话。因为那边山下没有诊所。这个可怜的男人大概是真的疯掉了，需要谁来帮他证实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