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La La Land Part.B(5)

去往香港的飞机定在了十二月底，因为要赶上跨年的演出。向晚戴着自己的遮阳镜，穿着不怎么厚的衣服，带着自己的小姑娘又来到了这座城市，摩天轮还在旋转着，但又不复往昔。
这小姑娘是叔父家的孩子，从小父母忙，一出差就寄养在自己这儿。向晚被拜托教她舞蹈，毕竟不收学费，起初向晚打算糊弄一下。但后来，小孩儿的悟性高，向晚也就渐渐培养她成了一名艺体生。向晚走进转角的奶茶店，买了一杯奶茶给自己带来的学生喝。
“老师，这不会长肉吗……”
“哎呀，偶尔喝一次没关系的。”向晚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小姑娘很喜欢蝴蝶结，于是向晚出于私心，给她买了一个曾经爱人的同款。当然，这也是要经过小姑娘同意的。
“老师，我想去逛街……”
“可以啊，想去哪儿？我带你去，我可熟这个地方啦。”向晚叉着腰，蓝色的短发抖动了几下。
“不过先跟老师去海边看看吧。”
“海边？”
“石澳哦，识得唔识得啊（知道不知道啊）？”向晚盯着远处，“明天去看海吧，反正后天才表演。”

“好~”小姑娘低头猛吸了一口奶茶。
当她们回到订的宾馆后，向晚为了不再重蹈覆辙，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比如说安排好了自己的行程路线。她等着小姑娘洗漱好了，熟睡了，在一旁的书桌上翻出来很久前，嘉然给自己的分镜画。看了两眼后，向晚把画收了起来，看着窗外，窗外的霓虹灯依然在闪烁着，这城市永不衰老。但是在楼下，向晚分明看到一个醉醺醺的老人，拎着酒就躺在路边要睡着了。两遍的村楼，也一样，永不年轻。
这个城市，拒绝了回忆。向晚躺在床上，慢慢地也沉入了梦。
在梦中，她坠入了彩虹旋涡，在旋涡眼的另一边，一个人不停地，不停地向她诉说着什么。可她听不清楚，她羸弱老去的身躯再经不起她在这风暴中多走一步，她放弃了，但这种放弃反而让那声音愈发清晰了。
“这世上本就没有所谓命运。”
这是伪命题，向晚比闹钟醒来的要早十分钟。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到早已醒来的学生在一旁绑自己的蝴蝶结和自己的小高腰，轻轻笑了一下。
再试试？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