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112|壳卷【HCY水仙文】(2)

为什么自己丢人的样子总是能被这个混蛋看去，卷昏昏沉沉地胡思乱想……眉头不由得皱起来，他微微侧过身去，作为遮挡。
壳打开水龙头冲净洗手池，卷趁他去拿纸时捧了口水漱口。
“没事了，擦一下吧。”
壳安慰似地轻拍着卷的后背，卷吐出来觉得好多了，也彻底抛下了面子。
管他呢，反正自己丢人也不差这一次，放飞吧放飞。
“谢谢壳总。”
他边用纸擦嘴，边小小地诧异，这人居然没有在旁边念叨让他不要工作的事情，真是进化了。这样也好，反正他就算劝他，他也要反驳回去的。
壳看着卷弯着腰，躲避着他的视线一点点擦嘴的样子，有些心疼了，却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到他。
就算上前关心他，他也会后退一步的。
卷把纸丢入垃圾桶，目光不经意扫过壳下方浸湿的领带，牢牢地黏住了卷的视线。

“您的领带……”
卷下意识出声，壳也下意识低头，两人反应过来这一定是沾上了洗手台的水。
“对不起，壳总，弄脏您的领带了。”
卷有些歉疚地点头致歉，自己去拿了张纸，“我给您擦干净。”
“不用”二字卡在了喉咙里，那人已经先他一步行动，在他面前弯下腰，仔细耐心地用纸巾吸去领带上的水。
壳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想说，再不济，我们也是朋友，不用在他面前如此上下级分明，一口一个抱歉，一会一个鞠躬。
他本来没想摆出这么一副高姿态的。
壳不落痕迹地叹了口气，哪有这么当金主的，比拿钱的那个还小心谨慎，劝告不敢说，担心也不敢动作大了，就生怕那人会抗拒，然后好不容易拉近一点的关系就又疏远了。
“好像一时半会干不了了。”
卷的思绪停滞了片刻，不禁有点自责，他以为壳今天过来也是为了工作，而且他的工作肯定比自己的重要百倍，万一给他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