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遇（七）

十二
待褚柏溪缓得差不多了，方凌妈妈带他去看褚母。当褚柏溪看见自己的母亲时，他差点没认出来眼前这个穿着病号服，嘴唇苍白，深陷的眼窝看上去没有什么神气的人是自己的妈妈。直到那人看见他，脸上出现一抹温暖的微笑，褚柏溪才反应过来。他走过去趴着妈妈腿上没说话，褚母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
“褚女士，我们刚才查过了，来你们家的那群人是有案底的。现在在公安局拘留，已经上诉法院了，按照他们那个情况肯定是要判刑的。不过……”前来调查的女警做着笔记，“您家先生之前也有过和他们交涉记录，我们怀疑您家先生也曾参与其中，现在您的先生我们联系不到，只能先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还有，您家先生之前也在银行借走部分钱财，到期限了，他本人不见，只能麻烦您还债款了。”
“好，谢谢警察。”褚母用虚弱的声音回复，“我想申请与我家先生离婚，他本人不在是否可以?”
“局里一般会按照特殊情况酌情处理的。”
“好，这笔欠款我还，但若我与我家先生离婚后，他再做出什么事就与我无关了吧?”
“……是的。”
待警察走后，褚母对旁边的方凌妈妈说：“谢了，凌儿，这次你帮大忙了。”
“诶，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这算什么事，”方凌妈妈摆摆手，“要我说，你看男人的眼光也太不好了，这么渣男你当初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