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外传—追随悟空的鱼（三）：这世上只需要一个孙悟空(2)

小鱼低了低头，“听别人说，这个地方和花果山很像。”
“花果山啊……”猴儿的动作顿了顿，扔了桃核，看向了一个方向，“俺倒是很久没去过了。”
小鱼希冀地抬头看向他：“那我们要回花果山吗？”
他却摇了摇头，“这世上只需要一个孙悟空。”
“可他明明是假的。”小鱼反驳。
“那你以为如来为何留他？”
小鱼沉默了，忽然又抬起头说：“我不知。但我知道大圣就在我面前，那就是你。”
大圣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你在世上走了这一遭会懂一些。经历了那么多难，我发现世上并不自由。如来虽不能杀死我可也依旧能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把玩着手里的桃，“五指山压了俺老孙五百年，金箍将我与师父绑在一起，俺老孙凭一身本领游走于神界与人间，哈哈，却发现世间用处最大的竟是人情。”
“金箍并不能困住你的心，困住你的是你自己。”
小鱼往后退了半步，“大圣，你真的变了。我原本辨别出六耳是因为他的眼神。但现在，我不能确认你就是你。我心中的大圣不羁且洒脱，敢爱敢恨。世上之事于他不过是一场修行，你不是他。”

“我还是当年那个妖，只是看透了许多。”
他起身，手背在了身后。夕阳照在他身上，印出长长的影。小鱼从影里读出了一丝沧桑。
“毕竟，我不是真的可以与天平齐。”
“对不起。”小鱼沉默了，看着这样的大圣，她不禁有些心疼。他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多到她都不敢触碰那份回忆。
“我累了，不想再与天斗与妖斗与人斗了。像现在这样就搁这悠闲地过一辈子，我觉得倒也不错。”大圣倚着树，又捡了一颗桃。
小鱼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他身边。“大圣，我尊重你的决定。可花果山呢？”
“那么多年过去了，不也好好的？我在与不在都无所谓。可能我不在花果山，没了针对反而会更好吧。”他又看向了那个方向，“说到底，是我害了大家。”
小鱼突然向前一步，站到了他面前。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小鱼眼里的光。
小鱼说的异常坚定：“我不知道别人怎样想，但我一直以大圣为荣！你做到了我们没有做到的。”
悟空噗的一声笑了。猴儿放肆的笑着，扶着树，笑弯了腰。
“你真像之前的我。”
“大圣为什么这么说？”小疑鱼惑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