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狼】人不能同时住在大陆和冰岛 05-06(3)

乃琳挑眉：“那我一直扎着。”王珈乐一边下虾滑一边笑：“等下吃完火锅跟我去唱k。”
筷子一下停下来，打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乃琳尖锐的眼神立刻飞过去：“你最近不开心？”
“不，不，没事。”王珈乐挠挠脸：“不会再和上次一样了。”
06
她们上一次唱k还要追溯到还在团里的时候，王珈乐给她发微信约她去唱歌，等她到了才发现只有王珈乐一个人。
“灯都不开？”她啪啪打开两排侧灯，房间里还是一片昏暗，不过模糊的轮廓看得清了。
王珈乐没说话，自顾自点了播放键，前奏立刻把乃琳的声音压下去。一开嗓乃琳就听出来不对劲，声音沙哑得可怕，才唱了三句气就跟不上了，乃琳想走过去让她别唱了，思前想后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她唱的这首歌音高得吓人，换气间隙少，是王珈乐自从喉咙坏过一次就再也不涉及的领域，她是很懂得扬长避短的，这下却好像自己把自己全身的伤疤都给揭开了。
她把自己唱得泪流满面。乃琳想，也或许她已经哭了好久了，她走过去，发现点歌屏上有一大堆的已播，全都是高音很多的高难曲目。

她等着王珈乐把这首歌唱完，乃琳默默在心里计数，破了五次音，纵使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王珈乐爱哭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但是她哭起来一贯是像打翻了牛奶的小孩，无措而无辜地哇哇大哭，是等着别人来哄的讯号。可她现在只是安静地、安静地流泪，泪痕反射屏幕的光凉而亮，她连用手去擦一下也仿佛没有力气。
她像是一个碎了的花瓶。乃琳抱着她的头，亲她的眼尾，顺着到下颌，都是冷咸的泪水。纵使全碎了还是能拼着不倒，旁人也看不出来，只有在外界强塞进来的情绪太多时，才会变出咸水，变成眼泪，哗啦啦地从裂缝里流出去，也只有在这时候别人才能看到她身上遍布的裂痕。水流完了又会变回原样，没有一点痕迹，她又开始笑，等着下一次被眼泪灌满。
乃琳摸她的头发，一下接着一下，无声地鼓励王珈乐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
可她最终也没有说。
经纪人下午把王珈乐叫去办公室，给她递了一份合同：“你看看吧，要续约的话就签这份合同。”王珈乐翻了几页就停下来：“……怎么都是演戏的？”她疑惑地看向经纪人：“不是继续做偶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