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这是一道证明题(5)

卡米尔一鼓作气，心想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闭着眼睛顺着绳子攀了下去。偷偷摸摸从窗口进出的感觉，恐怕有些人一辈子都体验不到吧。今天可真是长见识了。
快到地面时，雷狮十分违和却是很细心地扶住了卡米尔的腰，确保对方安全着陆，成功刷新卡米尔对雷狮的看法。而且事实也证明，雷狮并没有卡米尔原来想的那么恶劣。或许，他真的只是想冲破金丝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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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除夕吗？为什么街上还有这么多人？”雷狮望着水泄不通的街道微微蹙眉，却又不等卡米尔回答，就拉着卡米尔冲进人山人海。
等到达目的地后，两人已是气喘吁吁，竟然在寒冬腊月流了一身热汗。
眼前的建筑的墙壁被刷成五颜六色，彩色玻璃在阳光下流光婉转，就连旋转门的配色，都是极具特色的异域风格。
“这是……画展？”卡米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没有想到雷狮会对这种地方感兴趣。但是仔细想想，自己不正是被雷狮画的画所吸引了吗？
“没错，这是这座城市今年最大的画展。”雷狮一边解释，一边迫不及待想要进去，“今天是对外开放的最后一天，不看可就太亏了。”
说实话，在今天之前，卡米尔对艺术与绘画绝对没有任何兴趣，觉得那是自欺欺人的浪漫，一文不值。但是今天很反常，先是被莫名其妙的画吸引，后是莫名其妙地走进画展，而这一切，都源于走在前面的那个兴致勃勃的少年。

但是不得不说，来画展这一趟，不后悔。
各式各样人间美景，此时此刻都以画的形式呈现在眼前：蜿蜒攀上挪威的天空的极光，来自上世纪的春天的野玫瑰，被晚霞的烈火焚烧的白昼，留下孤鸟的翅膀的痕迹的天空……
孤鸟与天空。
卡米尔在这幅画前停了下来。这幅画，无论是色彩搭配，还是着笔技巧，简直与雷狮所画的那幅如出一辙。
“这是你画的？”
“不愧是名校高材生。”雷狮笑了笑，“没错，我画的。”
“……很棒。”卡米尔竟然一时语塞，总觉得此时，任何或浮夸或真诚的赞美都毫无用处。因为这位少年画家所画的，是残败了羽翼的鸟的痛苦，和对于普通人来说一文不值的奢求。都不是值得高兴的事。
“你真的很懂我。”雷狮歪头看向卡米尔，眼角的笑意竟带有些玩味，“这让我想起一句诗——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天空。”
很熟悉的文字。“是泰戈尔的诗……”
卡米尔话音未落，就被雷狮一把拥住。
“知音难求啊！”雷狮用浮夸的演技大喊着，“你就是我的钟子期，老子要做没有琴的伯牙！”
“喂，你……”卡米尔试图挣脱开这个大力的拥抱，然后理所当然的失败了。“你放开。公共场合禁止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