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启程（战双）(17)

“为什么要跑？那次战役……你明明可以救这么多人。”薇拉还是看着他，眼神里尽是冷漠，还带一丝怒色。
“我？为什么要跑？哈，你知道的，我不能插手人间的事情，这样会让你们软弱，你们的恐惧需要克服。”
“呵，把自己的害怕说成借口来逃避，你很行啊，懦夫。你就在害怕世人再次仇视你吧？”薇拉把醉醺醺的阿C护到自己身后。
“我......”死神被问住了，“作为一个宇宙观察者，干扰是不可被饶恕的。”
“就这样？没了？该死的混蛋，你别以为你自己不去插手就可以得到多少救赎，没用的……卡伊斯的遗言你没有听懂？你自己对我说的，要找出完美的人类，创造完美的世界，这不就是需要你插手的时候吗？现在呢？卡伊斯的遗言听进去了吗？”
“那是特例，并且，除了一些绝对正直无私的人，才配我救赎……我有我自己的行为准则，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死神冷冷地说到，面无表情。
“我提醒你？那我可告诉你，要碰得到你的话我刚才就一拳打过去了。”薇拉走近死神，脸上尽是怒色，这个比她高了整整两个头的观察者丝毫没有让她感到害怕。薇拉把手伸过去，手指竟传来真实的触感。“你……有实体了？！”薇拉眼睛微微瞪大。

“早就可以了，在远星城的那一仗你们不都看到了吗？作为一个观察者，实体化要么就是要干涉人间，要么就是对所面对的人表示尊重。”
“表示尊重，呵呵，冒牌的东西……我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尊重，按你的评价一个人类的准则，我肯定就是那个……罪恶之人吧。”
“不是你……罪恶之人不可能是你。”死神摇头。
“嗯？”
“重要的是，你根本就已经对死亡麻木了，你害怕的不是这个，而是……”死神还没说完，就听到薇拉仰天大笑，笑的凄凉，悲惨，又带着几分自嘲。
“薇拉……”天台的凉风已经把阿C彻底吹醒。
“我早已经没有了真正的生命，又何须惧怕死亡？你这点倒是说对了……只要身为人类，或成为过人类，都可以体会到被神遗弃的感觉……”薇拉点头，始终还是忍不住叹一口气。
“你害怕的是……你好不容易握在手中的希望又再一次从指尖溜走，对吧？”死神说话毫无感情可言，语调看不出任何激动。
“给我闭嘴。”薇拉冷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害怕到手的美好终会灰飞烟灭……”死神依旧不理睬，只是滔滔不绝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