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科幻]循此苦旅，以达群星——SP.狼若回头(2)

城市尚未苏醒，二人漫步在河河边，边走边比谁的哈气吹得更远。
河河就是一条普通的河，谁也不关心它的名字，但所有人又轻易地记住了这个名字，它甚至比艾斯和令狐的名字还要好记。
一月末的清冷早晨，河面上还结着一层厚厚的冰，偶尔会有垂钓者无视河岸旁的警示牌在此垂钓。
艾斯对着冰凉的爪子哈了哈气，从口袋里拿出三枚两元的星币，丢进栗子对撞机的投币口。
硬币带着工作日的烦恼消失在机器的深处，回馈以悦耳轻松的碰撞声。
机器整体呈长方形，投币口和输出都在正面，右侧有一条棱镶着弧形的厚夹层玻璃；机器的涂装大多为特定公司的定制广告或景点标语，但往往都有一句一模一样的广告语：这是你没吃过的无壳栗子！
还记得令狐第一次买的时候艾斯是躺在沙发上吃的，差点被呛住气管送去急救。
艾斯能听到栗子的外壳被磨出缝隙的碾碎声、在加热管之间被加热到熟透的滚动声，从透明罩子可以看到机器两边的小勺子分别接住了一个炒好的栗子。
看起来是一个投掷装置。
等待片刻后，啪！
两个栗子在空中精准地撞在一起，外壳漂亮地脱落并被内部的风幕吹走，只留下香喷喷的栗子仁滚落在一个收集袋内。
“有趣的食物是有灵魂的，嘶...哈呜好烫”！艾斯张嘴试着呼入冷气来给舌头上的栗子降温。

“其实我一直好奇一件事”，令狐整理了一下艾斯的披风，然后从他手上的栗子口袋顺了一个。
“什么事”？
“研究所的那台栗子对撞机是得罪你了还是怎么了”？令狐感觉嘴里的栗子仿佛融化成了绵软香甜的海洋，甜的刚刚好也不至于牙疼：“我就没见你在那里买过”。
“我觉得...有点不安”？艾斯翻了翻白眼，回忆着那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很想靠近那台机器，就仿佛..它很危险”。
“你啊，就是太多疑了”，令狐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艾斯的腰：“多疑又敏感，平时看起来准备充分遇到事情容易破防，和刚认识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们可以有很多时间互相了解”。艾斯把令狐的爪子按到了自己的耳朵上：“来，帮咱暖暖...看，太阳出来了”！
“嗯，太阳一直都在”。令狐揉着艾斯的耳朵毛，盯着他胸口的别针出神。
“你在看什么”？艾斯察觉到什么，转过头看着令狐，甩了甩松石绿的耳朵尖：“是不是我衣服哪里脏了，还是扣子歪掉了”？
澄澈的绿眸在朝阳中挂上了一抹琥珀的颜色，这目光温暖，充盈，仿佛仍是少年，又仿佛那便是'永恒'的颜色；呆毛的尖端轻轻摇晃着，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没有没有”，令狐摆了摆手：“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