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序章 牧誓(2)

但是，这，又何尝不是苍天为一个王朝的陨落而滴落的泪水呢……
一声呐喊：“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予其誓！”姬发雄浑而厚重的声音。他左杖黄钺，右秉白旄，俨然一个遍身金辉的神祇。
誓言，淹没在滔滔如洪水般的呼声里。
战斗。（世溷浊而不清：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
是时候反商了！
不足十万的正义，使暴君七十万奴隶临阵倒戈。商纣王，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他还沉醉在他的纸醉金迷的梦里……
以摧枯拉朽之式，如干柴焚于烈火；建万世无朋之名，若旷野树其巨碑！
不到半日，商纣仓皇的吊上了城门。
发一声绝叫，我领兵攻入城去……鹿台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商纣王，连同他的一切罪恶的繁华锦绣，都在今日，一同湮灭。
不知，在火光中，他是否悔过？
新的王朝踏平了旧的王朝。商的余烬仍在发热，周就将旌旗插遍了山头。
后来，我被封到了齐地，活了一百多岁，魂魄保周八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