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不速之客（短篇）(2)

但是夏洛克开心不起来。他推开穿着西装或礼服的人群，门卫拦住了他。“您好，请出示请柬。”夏洛克翻了一遍全身的口袋——他并没有请柬，因为他记得自己并没有收到邀请。
“是这个吗，先生？”门卫的手中拿着一张翻开的纸。
“嗯…是的。”顺着拱门下透进的光线，他去辨那纸上的文字：
【William James Moriarty 
is going to marry…】
【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
将要与…】
“谢谢，请进。”还没等他看清完整文字，他就被涌入的客人挤向了礼堂的中心。绣球花被扎成精致的花绳挂在礼堂的两边，顶灯的光芒通过洁白墙壁的反射，投在迎面走来的服务生手中的高脚杯上。
“请用，先生——是今晚的新人最中意的红葡萄酒，希望您也享用愉…”最后的词语还没说出口，服务生手中托盘中的高脚杯就被夺过。里面的红酒在灯光下叮咚晃荡后被一饮而尽。

“谢谢。”夏洛克有些烦躁地把高脚杯拍回服务生的托盘，后者慌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酒杯时，他则已经踱至了礼堂中央。微妙的是，他的脚步甚至开始因为这杯看起来度数并不高的红葡萄酒轻飘起来。夏洛克扶正自己的视野，正准备在人群中寻找今天的主角，目光又被另一位婚礼侍从拦住。
“先生，宾客们都在给新人写祝福。”他递给他纸和笔，“您是否也要写点什么呢？”
夏洛克接过纸和羽毛笔。纸的边缘格外地扎手。他撇了一眼身旁的其他人，提笔开始写：
【Congra…】
【恭…】
他的手停在一半。他想说服自己写下去，但是心底涌起一股抗拒的情绪。他想起了和华生在屋顶的对谈。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人一定要结婚吧？”他坐在屋檐上问他将要结婚的朋友。
“怎么说呢？有时候只是想要一个结果罢了。”他的朋友回答，“我认可对方，对方也认可我——好像想从结婚里找到这样一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