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色的赌约（序——伍）(11)

“要是让你放手，你肯定会说‘才不要’ 吧？”
“看来你还挺懂我的。”
“…我说啊…今年冬天是不是近年来最冷的呢？感受不到活着的温度，还不如死亡。”
随口转移了话题。不仅仅只是不想浪费时间，更多的是内心充满的忧虑导致的心情低落，急需有人帮我分担愁思、无论是谁都好。但是还是装作没事人的模样，把僵硬的双手放在面前摩擦生热，口中呼出的热气霎那遮住了眼睛，足以体现出零下的温度之可怖。过去半晌没听见回答，于是缓缓转头，不经意间与他四目相对。
“你怎么了？最近不仅总是会自言自语，现在跟人对话都不知道讲的是什么胡话。”

双肩的重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轻搭在我额头上暖和的触感。原本冻得有些发凉的脸颊随心跳剧烈地加速由炽热变得火辣，跳动声还在胸腔中砰砰回响。不自觉中作出的这些奇怪反应比上次近距离接触时还要严重，急促的呼吸伴着浑身飘飘然的感觉与喝醉酒别无二致。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似的躲避他的视线，感性和理性的碰撞使我脆弱的防线愈发不堪一击，根本止不住激动的颤抖。若是两人间的距离缩短些、靠近些、再靠近些…身体在此般迷乱的心神主导之下会导致发生些什么事连我自己也无法预料。
他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略微地一怔，缓缓放下贴着的手，下意识后退拉开距离。我仍未恢复正常状态的大脑忘记控制平衡，踉跄数步仍然无法站稳，失重向前跌顿，撞了个满怀后彻底扑倒在他身上。寂静之中除了头顶的帽子掉落地板的声音，就是衣服布料相互摩擦时产生的细微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