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侦探】05:绝望加速(23)

“侦探，我们都处在一个未知的世界。就算我能知道过去的一切，还是不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馒头诗人说，“鲸群的老板很神秘，他从不抛头露面，职务总是让秘书代理执行。安妮是极少数见过他的人，但也无法说出他的相貌。传闻大多数见过他的人，都记不住他的名字、他的脸。”
“他用狂泉抹去了见过他的人对他的记忆。”我说，“忘记应该是每个人自己的事情，让别人失忆是肮脏的要命行径。当失忆的人们重获记忆的时候，感觉就像虚度了光阴一般怅然若失。”
诗人叹曰：“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这是诗歌吧，是谁写的呢？”我问道。
诗人说：“嗯？我不知道作者是谁，反正都是旧时的诗歌。”
“旧时的诗歌……”我思索片刻，又问道：“那你又是从哪看来的这些诗呢？”
诗人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知道，家里好像曾经有一本书……里面全是没有作者的诗句，小时候喜欢看……看了也就记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就是这样……”
我观察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我说：“我需要看看这本书，你回去好好找找。”

“这个很重要吗？”诗人问道。
我笑了笑，对诗人说：“我们都处在一个未知的世界，就算某个信息此时看上去不重要，但下次也许就能派上用场。”
“哈哈哈，你这家伙。”
我们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诗人问我要了备用钥匙，他把电动轮椅放到客厅。据诗人所说，这个轮椅充满电可以开三天，最高时速可达每小时30公里。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这边暂时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了，伤痛也恢复了不少，感觉明天就能下床了。”我对房间里的馒头诗人说。
还没等诗人回复，就听到房门有钥匙插入的声音，看样子是乔尼回来了。
“馒头诗人，你是怎么进来的？”乔尼一进门就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说，“诗人比你想象的体能还要好。”
“不会是爬窗户进来的吧……算了不说这个了，落月，那些暴走的机器人是怎么回事啊？”乔尼问道。
我平静地说：“别着急，你不是逃出来了嘛，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机器人为什么失控。”
“那还用说！当然是史威公司，那是他们的产品。”乔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