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与均棋】明天过后(2)

从节目里“梦醒来，我要你还在”到生日会的“擦干眼泪我不放开你”，他不知道是郑棋元是礼尚往来的绅士，还是善始善终想给这段故事一个完美的闭环结局，他不敢去求证，正如他在重听和他的合唱时总不忍听到末尾的部分，他不喜欢结束时缱绻微弱的微音带来的怅惘失落，也不喜欢心里这种将停不想停的遗憾，于是他会在一首歌快唱到尾声的时候把进度条拉回到高潮处，好像擅自将韵律延长，这场戏就永远不会落幕。
新年的第一缕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咖啡厅里，徐均朔骨节分明的手指停留在手机屏幕上，画面是昨天晚上他和郑棋元最后的对话。
—— “到家啦，晚安。”
——“嗯，晚安。”
顾易本来在打手机游戏，因为持续一个姿势坐太久了便揉揉肩膀放下二郎腿打算换一个姿势，不经意间抬头，却看见对面的人在发呆。
他试着喊他:“均朔，均朔？”
这两声叫的徐均朔毫无反应，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周遭也重回寂静，咖啡厅的午后只听得到轻微的茶杯碰撞声的和翻书页的沙沙声，连呼吸都慢了好几拍，顾易无语，琉璃易碎，彩云易散，穿透的日光将他的瞳色映得清浅，让他整个人都显得脆弱缥缈起来，他觉得如果下一秒再不说话，他就要原地消失了。

他在他面前摆摆手，稍稍提高了音量 :“妹妹，妹妹！嘿，理理我嘞。”
徐均朔这才反应过来: “啊…啊，咋了？”
顾易:“你在想什么呢想这么出神？”
徐均朔闻言放下手机，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凑过去神秘兮兮道:
“顾易。”
“我有一个秘密。”
“你想不想听？”
顾易眯起眼:“啊，怎么着，你喜欢我们的教科书是吗？”
猝不及防被戳破心事的徐均朔当场愣住:“什…有那么明显吗？”
顾易:“也就你觉得它是一个秘密。”
“而且你也只有这个秘密最好猜。”
徐均朔摸了摸鼻子:“那你是怎么看的？”
“如果当年考学的时候你指着天边外的本子说你喜欢教科书，我可能觉得你在白日做梦，觉得你甚是荒谬，比荒诞文学三部曲还要荒谬，但是现在看来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万里挑一，再说咱们的妹妹又甜又努力又优秀，好歹也是上音连续四年的专业第一，配教科书绰绰有余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