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祝你早安，午安，晚安(2)

“茶座。”
“嗯？”
“你觉得死了以后，会怎么样？”速子的声调有些低沉。
“……什么怎样……”
“就是你的意识，你的思维，或者说你认识到自己存在的载体。”
“我也不知道……或许会直接消失吧……也可能会寄托一部分在生前深爱的人的身上吧……”面对这样的问题茶座也很困惑。
“不论怎样的话，都不是很好呢。”
“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如果茶座是你在最后的时候，你会想说些什么呢？”速子的声音逐渐恢复平常时的样子。
虽然这个问题很奇怪突兀，但茶座也不是第一次被速子问奇怪的问题了，不想去质疑速子提问的脑回路。
“应该会和我的父母好朋友告别……还有安慰一直在哭的速子同学……”
“哈。”速子轻轻笑了一声，“原来在茶座君心里我是这样的吗？”
“当时训练员出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从容的……”
“大概因为那是我生命中第一次体会到对我很重要的人的离去吧。之前我的父母兄弟，豚鼠君，还有你这样对我很重要的人把我和死亡隔绝开了，他人的死不能使我感受到死亡所带来的痛苦和悲伤，只能简单地读取到其他人的情感信息和数据。当豚鼠君死的时候那种隔绝就被打破了，我才真正认识到死亡是怎样的一种绝望的存在，即使是我也完全无法接受。”

茶座听出速子声音里的一丝颤抖，靠近速子走了几小步，伸去手去握住速子垂在身边的手。
“没事吧……”
速子摇了摇头。茶座感觉到一开始被用力紧握的手慢慢地随着速子的几次呼吸放松了下来，这才安心。
“对不起。”速子刚刚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全力握住了茶座伸来的手。
“没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能问一下你之前的问题你有答案吗……”
“当然有啊。”
“哦？”
“如果我再也不能见到你，那我会祝你早安，午安，晚安。”速子笑着扭头看向茶座。
茶座在速子的目光下脸微微泛红，稍微握紧了手。
“好了该走啦，雨也已经停了呢。”速子放下了撑起的伞，想用另一只手去收伞但却感受到一小股抗力。速子单手把伞收起，和茶座一起牵着手往回走。
“我觉得下次带一束花来会比较好呢……”
“啊？应该带花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