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心的距离（佐助篇）(3)

他没时间也没心情梳理心底涌出的各种情绪。宇智波一族天生敏锐擅思，即使是男性也能轻易体察他人的情绪变化。只要细细想一想，只要掌握的情报够多，总能得出意想不到的结论。
他记得自己从大门顶部跃出后停在一棵树上，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借着月亮朦胧的光回头看这个村子。黑暗的世界里满是寂静，遇到小樱后心里的烦躁被村子的安静抚平。这种不告而别的行为在忍者世界里被定义为叛逃，从今往后，他将不受任何势力的庇佑和保护。村子里任何忍者如在外出途中见到他，都可以出手伏击，甚至高层还会派出实力深不见底的忍者对他执行暗杀任务。
但是这些都不算什么。他想起忍者学校时课本上写的关于叛逃之人，村子的处理措施；他想起三代和卡卡西老师对他的劝导；他的回忆最终停在血月下哥哥冷酷的脸上，那时他的目光落在村内的宇智波族地上。于是他转身朝森林更深处跃去，直到身体融进黑暗的更黑处也不曾回头。

如果只有宇智波能杀死宇智波，那么他当前存在的目标和意义真是直观到让人发笑。
真是不走运啊，佐助看着椅子旁边的标示牌心里暗叹。他本来打算在这里耗上一段时间，等门口那个短发姑娘被公事喊走后，再慢悠悠出村去。
然而现在，他只能保持步速保持方向接着走下去。
战争结束后，他被带回了木叶，关在监狱里。他不知道卡卡西老师和吊车尾这家伙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总之一天早晨他醒来后，被告知获了保释，拥有自由的代价是成为村子在外面的一只眼。
这没什么，况且轮回眼这东西，本就不应该稳定在某个地方。
这条件在他心里已经不能被称作条件了。佐助欣然应允，然后在村口那个粉发女孩殷切的目光中心烦意乱。兵荒马乱中，他脑子里只能想起儿时哥哥拒绝自己邀请的那个动作。
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在对方额头正中，“抱歉”和“下次”两个词组串联成流畅的句子脱口而出，来不及细看樱的反应，佐助逃一般离开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