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的蝴蝶·第七章（十卷）(2)

也难怪卷说那脂粉味俗气，这香气实在是好闻，就是冷了点。
十爷也是闻过很多香了，头一次遇上这稀罕的香味，偏还没法用那平常见的来形容，想破脑袋也只想到一个冷字，那松涧的孤月影，深潭泥底往上窥而不见的光。
知道怀里的人是醉了，十爷也不摇了，抱着人就放床上去了，把挂着床帘的钩子一放，又走到房门处推开，那群女孩子倒还乖乖地在楼下等着，聪明地都没嚼舌根。
“老鸨呢？”
十爷问了一句，马上就有位女孩提着裙跑去喊人，一会儿就听见那略带沙哑和岁月一股沧桑韵味的声音。
“十爷哎，又来照顾我这生意了啊，上次宰相大人还特意派人过来嘱托我小心看着点楼里的姑娘们，别让这群小妖精们老勾着十爷您嘞。”
“妈妈这说的什么话，这次是我有事求您。”
十爷笑着扶上了老鸨的胳膊，牵引着到桌前坐下，一挥手就有姑娘端来酒水和茶水，果盘也一一摆好上桌。

老鸨眼睛滴溜转了一圈，先敬了十爷一碗茶，琢磨了一下才问出口。
“十爷是看上哪位姑娘了吗？”
“是呢。”
十爷回敬了一杯酒，没说话了，只是笑着看着老鸨，还把周围人都给赶了下去，倒把老鸨给难住了，眼珠黑白分明又滴溜转了好几圈，不疾不徐地给十爷报了一串的名字，一边还观察着十爷的脸色。
“琥珀舞跳得不错，就是年岁小了些，不过再养一年就好了。”
“茯苓虽说长得是娇娇滴滴的，却有些娇气，平时也有些过傲了点，也是做妈妈的没教好。”
“朱砂那姑娘，虽说长得在这楼里只是一般了，才艺也只能算中上，但胜在懂事，会看人眼色，十爷每次都会点她服侍，看来她服侍的也是极好的。”
老鸨暂时停了口，捡了口茶喝，也顺带看了看十爷的反应，十爷依然是端着杯酒，只是端着也不喝，也不说话。
老鸨只好又开了口，只是这次语速放得更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