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落日之下(2)

“往里走就是接头人的据点，他会给你们提供一切。我会在附近绕圈，三小时后我在佩恩杂货店接你们。低调些，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两人下了车便消失在巷子中。而再回头，伊万牌轿车也消失了。
二人在巷中快步行走，身披厚实的大衣，将帽檐压低，势必是带着秘密的。
“嘿！你们两个，不想惹麻烦就折回去。”
高大如墙的恶徒拦在二人面前，阻挡了去路。哭嚎与怒骂从他身后传出，诉说着可憎的不公。
“他妈的聋了吗？赶紧他妈的滚！”
恶徒被磨灭了耐心，攥紧了拳头，下了最后的通牒。
二人中其中一人将手伸进口袋，似要掏出什么东西。
或许是要给他什么好处，他放松了手，神情平复了些。但另一人却应到：“好的！好的，我们走。”随后拉着他消失不见。
“尽是些傻子和呆子。”
…
“柯泽！明白什么是低调吗？”待到走远了些，他们争论起来。
“特洛伊，在受到威胁时，先下手为强。”显然地，柯泽口袋中必然不是什么好处。
“还记得下一条是什么吗？一切低调行事！老天啊，你是怎么当上领队的？”

“欢迎来到贫民窟。先生们。”
一道声音插入了对话，他们只得暂时停止争论。
此人西装笔挺，脸上总是轻描淡写的从容，只有经历过风浪才会如此。
“我该如何称呼你？”
“阿尔萨斯。”
这显然不是真名。
“很久以前我就只剩下代号了。”
诉苦般的，阿尔萨斯如此对柯泽说。一旁的特洛伊则一言不发，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来吧，这边请。”他打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暗门，邀请二人进去。
暗道是向下的，灯泡间间隔很远。功率很小，除了脚下的路再看不清什么了。过去了将近一分钟，但他们还在深入，似乎直通地底。
通过暗道，三人进入了一个空间——一个巨大无极限般、没有光亮的空间。其散发出的回响让人不禁联想到深渊，叫人畏惧；却又如深空，仿佛隐藏着一切的一切，吸引着有心者去窥探。
探索者永远会不假思索地去追寻答案，尽管会因此坠入深渊。
柯泽呆立在原地，一言不发，热忱与恐惧交织，在虚无缥缈中无可自拔。而特洛伊是看不到隐藏在期间的秘密了，靠在墙壁上，故作镇定，掩饰莫名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