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向】疯帽子的茶会（三）：Зима·兹伊玛（下）(5)

她思考的这片刻功夫，“亚历珊德拉”就如同鬼魅般来到她的面前。也来不及再多细想，兹伊玛伸出左手，像之前一样握向对方的小臂。
期待的冻结声音并没有响起。
“这……到底是……”
很遗憾，之前一贯的景象并没有再上演，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惊悚的画面：兹伊玛收回左手——不，应该是收回左臂，因为她的左手消失了。
对，是消失了，不是被截断了、也不是被撕碎了，而是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地消失。手腕处是先天畸形一样的、完好的皮肤和血肉，就像她的左手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刚刚吞噬掉兹伊玛左手的怪物似乎被她的这一举动激起了兴趣，模仿着她的动作，“亚历珊德拉”伸出左手，缓慢地探向兹伊玛，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这次，是看向食物的眼神。
兹伊玛木然地跌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亚历珊德拉”缓慢伸过来的左手，看着那团死寂的黑色向自己逼近。

这次除了绝望之外，她几乎没有别的情绪。
归根结底，那就不是人类能对抗的存在啊……
即使那人类有着世界上最有可能创造奇迹的身份——母亲。
两人肌肤相触的一瞬间，虽然没有疼痛，但兹伊玛对那感觉很是清楚。
那是生命从身体里流走的感觉。
可惜了，直到最后，我都……没能知道她们的名字……
在生命的尽头，兹伊玛感觉自己的思维反而一下子变得清明了起来。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只有自己那未完的遗憾。
啪——
一直对她无情的命运，在最后一刻，似乎终于展现了它的怜悯。在意识与肉体崩溃的前一瞬，兹伊玛恍惚间听到了一记轻微但清脆的响声，随后则如少年嗓音般的轻声呢喃。那声音虽然极其轻微，但却是她难以忘怀的记忆。
那是十几年前与自己签订契约的“恶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