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序幕(9)

真是一种复杂的感觉啊，复仇。仿佛野火一样烧遍全身，又要跃出身体点燃一切。但是剩下的却只是空虚罢了，就像大火烧过之后也只能剩下灰烬，而灰烬又轻易的被风吹散，最后什么都不在原地了。
真耻辱。
真悲哀。
——混蛋，就是你……
“把、阿比盖尔、还给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手的STF-88切换到冲锋模式，对着他毫无防备的身体疯狂开火，扫射看到的一切，释放自己的怒火。
怀特停下我的时候，能源盒都快打没了一半，而这间原本朴素的公寓卧室，现在已经一片狼藉，床上也只剩下被烧焦的被褥勉强覆盖的一大滩肉泥，除此之外便是什么都没有。
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瘫倒下来，枪也滑出手心，充斥耳和心的只有一阵拉长了一切的狂笑。我的狂笑。
恐怖的味道充塞鼻腔，让我直干呕，怀特站在一旁看着狼狈不堪的我。我的复仇结束了，仅此而已，空虚又无趣。
阿比盖尔不会从肉泥里重生。
我的命运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或许，那时候没有这个巧合的话，我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未来？或许我真的能娶了她，然后过上一段平淡又幸福的生活。
或许。但也仅仅是个美好易碎的幻想罢了。
都结束了。结束了疯狂，成为一块冰冷金属的我，拥抱了更加冰冷的世界——以及，生在这个世界、走在这样的道路上的，我的命运。
真对不起，阿比盖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