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拏云歌》/ 壹·恍如梦寐(4)

但她万分庆幸，自己往后都还能活在梦里陪伴着她的孩子，即便永生都只能做梦中幽魂。
“这儿是哪里？”
女人飘远的思绪被打断。
“这里……是你的梦。”
“我的梦？”
风歌顿觉更加不真实，却对眼前女人满含着泪水的双眸怀疑不起来。她环顾四周，尽是一片云雾缭绕，光芒从四面八方倾泻而来。
“我为什么……”
“我知道你有很多困惑，但是现在你和我都没办法回答。”
女人轻抚着她的长发，一字一句落入她的耳畔，使得长眠初醒的凌乱和倦怠更甚一分。她的疑惑写在眼里，映在女人的双眼中，女人轻笑着叹了口气。

“罢了，阿歌你初醒不久，我也不久留了。”
女人起身准备离去，脑海里回响着许久的声音却使她犹豫着走了几步却又回过身来。
“阿歌……如果让你一定要做一个选择，你会选择遗忘过去、平安喜乐地度过余生，还是重拾过往，即使荆棘满路，即使你的过往让你万分痛苦呢？”
“没有过往，怎是完人。”
“你终究顺不了他的意啊。”女人似是自嘲地轻笑一声慢慢走远，但幽幽的声音却在四周回荡，“若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就去三界法器大典吧，你想要的答案，将从那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