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Followers of the War(5)

“长官同志，我们都是无产阶级的战士，我们应还用自己的劳动去建设祖国，而不是心存侥幸于这种荒谬不已的东西，我实在无法——”
“让中东地区重返和平？”谢米恰斯内用笑声打断了梅努斯，他把自己的酒一饮而尽，握着酒杯走到后帘幕跟前，一个人转着手上的玻璃杯子。
此刻距离梅努斯的到来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刚刚倾撒在赤木方桌上的阳光无所事事地跃动，最终在那盏玻璃酒杯上彷徨不前。
梅努斯疑惑地看着谢米恰斯内的背影，酒杯将光线汇聚起来，集中成一个闪亮的光点，一股脑地反射到梅努斯脸上。这让他不得不抬手去遮挡自己的眼睛，勉强维持住了一丝视野。他朦胧地看见了那个光点，很耀眼，很温暖，地上的玻璃残渣也一点一点地反射，形成了一片晶莹剔透的空间，各种颜色的光，疯狂地来回跳跃，最后都收束起来，重新落回在酒杯上。
男人转动酒杯，一只手插在腰间。他确认了帘幕与外面的守卫都在正常工作，就转过身。梅努斯放下手，他已经知道了男人要说什么了。

“我们要直接实现共产主义，我的同志。”
梅努斯激动地快步赶到谢米恰斯内身边，他感觉头脑发热，身体里有一鼓狂躁的东西急着出来。谢米恰斯内把他厚实的手掌搭在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肩膀上，向他碧色的眼瞳里投以肯定的目光。
“成为我们的英雄！”
英雄？父亲那样的英雄？梅努斯想起了身在斯大林格勒的母亲，在自己小时候，常常端着板凳和兄弟姐妹们一起听母亲讲的故事。她会讲勇敢的卓娅，会讲伟大的高尔基，甚至提起过那个素未蒙面的舅舅。“英雄”这两个字像是烙铁一样灼炙了梅努斯的心脏，从它燃烧起的那一刻开始，就留下了不可抹灭的痕迹。
脑海里的阅兵仪式挥之不去，耳边又听见了礼炮和欢呼声。梅努斯两眼昏花，连连向后退去，不得不扶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稳。他隐约听见谢米恰斯内在询问他的状况，就胡乱地摆手说自己没事。他又突然想到自己有可能听错了，谢米恰斯内很有可能再问他到底能不能接受这个任务，就一股脑地说自己愿意为了伟大事业而死，自己感到无上光荣。